安世康......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回忆立刻涌现。
“安......世康?谁啊良爷?”
满穗见我的反应,知道我认识,可自己却没听过,所以问了我。
满穗不知道?她不知道浮羽的真名?这家伙,不是和满穗是邻居吗,满穗怎么会不知道。
“穗儿,你不知道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可换来的却是满穗的摇头否认。
“咋?别装做一副和你没关系的面孔,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珠宝我可给你换了,赶紧走。”
“咳咳,老板看来有所误会啊,我...并不认识什么安世康。”我清了清嗓,语气也从惊讶转为了普通语气。
“啊?不认识,切,少骗人,”老板似乎不吃这一套,咬定了我肯定知道些什么,没好气地说,“别装傻!”
“哎呀老板,冷静冷静,”满穗也出言帮我,“毕竟突然听到一个不认识的名字,谁都会吃惊吧,而且我们要问的也只是马车而已,没想打听什么人。”
“你们就......嗯?马车啊,当真不是问我人的?”
“不是......”我有点无语,这老板是怎么了,留下这么大心理阴影,上一个问他的人......到底干了什么,脖子上的伤不会就是.....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向他打听浮羽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而且,怎么最近总是能听到浮羽的名字,无论是洛卜那里,还是说这个当铺老板那里。
“早说啊,马车的话,我有路子,到西城门那里就行,不用报名字,给钱说地方就行。”老板一听我们俩不是来打听浮羽的,立刻换了态度。
“啊,谢了老板,”我把钱收好,背上包,“不过老板,我倒是好奇,这安世康是谁啊,你怎么会以为我要问他,先前是有人问过吗?”
“切,不该问的别问,”他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接着手像赴火一般弹开,眼里满是厌恶,“之前倒是有个奇葩,提了把刀问我,操了,真是个疯子,不过....终究是一介莽夫,呵。”
话虽这么说,但老板说这话时候可不怎么硬气,双手撑着桌子,好像腿也在发抖,不过...我就不戳穿他了。
我们要的消息也到手了,不过还是值得注意一下,他说的那个莽夫......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走了啊,老板。”满穗出了房子,我也跨了一步出了门,带上了门。
“良爷,”满穗拉了拉我的衣角,凑到我耳边问我,“那个安世康,到底是谁啊?”
“嗯?”满穗刚刚帮我打圆场,原来不是知道他是谁,不方便说啊。
“别装了良爷,这又没有别人,我刚刚都看出来了,你认识这个名字,告诉我嘛。”
“穗儿,你...当真不知道吗?”我还是有点不能理解,街坊邻居不应该都互相熟知的吗?
嘶,不过想想,我现在也不记得我小时候的邻居都是谁了,甚至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或许满穗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也正常吧。
“不知道啊良爷,我真的不知道。”
“安世康,就是浮羽的真名。”我缓缓道出当年的记忆,“我关在牢里的时候,他来找我,亲自跟我说的。”
“啊?”满穗似乎很吃惊。
是啊,浮羽,一个四年期间我都没再次听过的名字,想必满穗这四年也没再听过吧,所以难免露出和我一样的神色。
“浮羽.....他啊,可...怎么会有他的消息呢,怎么会有人打听他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浮羽的名号虽然四年前被传开了一点,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无人所知了,但现在看来,四年都没听到过,看来他还隐藏得很不错,只是最近听到得多了些,便有些担心。”
“嗯?”满穗听了我的话,又有了问题,“良爷,你刚刚说....多了些,我们不是才听到一次吗?”
“啊,其实不止这一次,”想了想,之前确实没有时间和满穗说洛卜的事,反正现在有了切入点,便索性一起交代了。
“啧,还有这事...”满穗听了我说的事之后,也微微发愣,“没想到,那一天发生了这种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不必在意,”我虽然也想彻查此事,但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切入点,有的只不过是两个人所提了一嘴的名字,根本查不了。
“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倒不如我们继续走,如果他砸到我们头上,我们再新仇旧账一起算。”
“而且他四年都没什么动作,这最近应该是有想法了,所以露了马脚,才被那两个人追查。”
“好,那就等我们有了其他线索的时候,我们再查,一起查。”
闲聊的时候,我俩就走到了西城门,看见了远处的马车,以及驿站人员。
两匹马,拉着一辆有些破旧的木马车,驿站角落还堆放着几个大麻袋,里面应该是盐,一袋一袋的粗盐。
“那边两个,”似乎是注意到我们走来,两个看守瞬间看过来,叫着我们,上下打量着,“何事?”
“去开封,几钱?”按照当铺老板所说,我说了地名并询问费用。
“啧,这么近,两个人,一两得了,”那人看我们看了一会,接着咂咂嘴,摆摆手,嘴上说着算了算了,便宜一些。
这......不对啊,好歹也是当铺老板的人,怎么还想着优惠呢?这群人...不会是要过河拆桥吧。
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我拉住满穗,她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
“良爷?怎么了?”
我没有回应他,而是抬眼看了下马车内部的构造,很简单整洁,没有小隔间小暗门什么的,也就是说没有武器会在车上,不会突然冒出个人来一下子。
“你们...这么便宜,我不太敢坐啊,你们要是打什么算盘?”
“呵?!”那人一听也不乐意了,“我好心给你们便宜点,你还说我打算盘,坐不坐啊到底?”
“坐啊,肯定坐,刚刚算我失言,这可是唯一节省脚力的路,我们肯定坐。”
我松开满穗的手,也跟着上了车。
“不过各位......”我挡住门,对着外面的人说,“我这人吧,最烦猜忌,欺骗,也烦背叛,所以,过会要是诸位有什么想法,最好藏起来,否则,呵呵,我可不能保证各位的安全。”
“呵你!”
哐当!我关上了门,上了锁,屋内瞬间暗了下来,他的不满声音也被隔在外面。
呵呵,付了钱,这马车肯定是要走的,若他们真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敢在这郑州城外搞,等出了城,有风吹草动的话,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老板。
车上的货物并不多,供咱们落脚的地方也很多,容得下外我们俩,只不过...满穗似乎从刚刚上车开始就没咋说话,心情也不太好。
“唔~”满穗蹲坐在边上,双手抱腿。
“怎么了?”我在她身边蹲下,查看她的情况。
“良爷~”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我,“刚刚...上车的时候......”
“那时候我在看车里结构,我怕他们有埋伏,”我以为她是因为刚刚上车时候我没理她,或者是我握她手的力道太大,把她捏疼了?毕竟我当时也没注意我用了多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