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洛卜心里如万马奔腾啊,这家伙有病是吧......真不理解这家伙当初在朝廷内是怎么混下去的,嘶.....不对,他干那事,也不需要多少明面的正派,这么一想就合理多了。
“洛大人.....呃啊!”传令兵慌慌张张跑进来,想说什么,却被刀刺了个穿。
“嗯?何人?!”
此时的琼海军内早已乱作一团,琼华也来了,和琼海说着方才发生的事,这琼海本就因为没拦住良而自责,这又听说穗姑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才被抓走的,就更愧疚了,自己刚刚还说什么让良别激动......
“将军.....洛卜大人和穗姑娘都被劫走,而良副将他....现在应该已经只身入敌营了,我们怎么做?要不要出兵?”
“我.......诶呀!”琼海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啊,自己当然想率领兵马踏平敌营,援助良,但......身为一军之将,自己的决定,要考虑到大家,不能只想着自己痛快,所以现在他就怕对方用这个诱敌深入,致使自己大败。
可......良是何人?穗姑娘是何人?洛卜......又是何人?
良,乃是中原闯军副将,骁勇善战。虽有万夫不挡之勇,一人入敌营,出逃只怕也不易。
穗姑娘,是良的旅伴,二人关系很好,非常好,不然良也就不会奋不顾身去救她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抓走,肯定是自己的问题。
这两个人可是把他女儿送回来的恩人啊!他怎么能就这样犹豫不决地站在这里呢?无论从情理还是道德上讲,他都应该毫不犹豫地向前迈进,去营救他们。
“出兵,不救回三人,誓不罢休。”简短几句话,引得全军亢奋激昂,敲兵震甲,蓄势待发,誓要大胜而归。
时间回到良刚刚打开满穗的手铐的时候。
“开了?”我看着手里握着的手铐,上面还插着洛卜放在我兜里的钥匙,刚刚从满穗手上取下来。
“诶?打......打开了?”满穗也很吃惊,伸手揉了揉手腕,“良爷?你这钥匙是......哪来的?”
“......洛卜给的。”良想了想,确实是只有洛卜。才有机会,也有能力,把钥匙放在自己兜里。可......他为什么....给自己一刀,却又帮了自己....
“啊?可洛卜不是.....倒戈了吗?为什么....”满穗应该也没想明白,可身为智将,做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但....一想到自己刚挨了他一刀,自己就怎么也带入不了。
不过现在想想,虽然那一刀确实砍得很深,但是却没有伤到要害部位,所以现在我的行动几乎不受阻碍。这倒是令我十分庆幸。
想想起初,既然是因为两人争吵,洛卜才入狱,才让浮羽有机会找到洛卜单聊,才致使洛卜倒戈,那么会不会.....整个事情,从两人争吵开始,到现在,就算洛卜做的局,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可......这家伙如果真的这么想的话,那也真是虎啊,一个人深入敌营,行他人不敢为之事,谋他人不敢谋之法,若真如此,那配得上智将二字。
可具体的呢,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将军也可能知道,但不会是全部,计划的全貌,只藏在自己的心里。
“良爷又在一个人思考了,哼,也和我说说嘛。”满穗把我的思绪拉回来,她可是不满了,有点指责我了。
我当然可以现在和她说,但是眼下,还是先出去为好,毕竟洛卜临走的时候,还把看守自己的守卫支开了,明显是为了让自己带着满穗走,自己虽然不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但眼下的情况,还是先离开为好。
“穗儿,你可记得此处的路线?”我用钥匙挂上的别的钥匙,打开了牢房大门。
“当然,洛卜带我过来的时候,我可仔细观察周围了,来,良爷,我带你出去。”满穗走到我前面,把头探出牢笼之外,左看看,右看看,“这还真的没人啊,洛卜还真是诈降啊....”
满穗把身子探出去,一脚一交替,回身拉住我,“来来来,良爷,走这边。”
满穗带着我在这错综复杂的地方绕着,来的路上都没有看见一兵一卒,看来洛卜做的工作还是很全的。
“良爷,前面就是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
“嗯。”讲到这里,我们脚下不禁加快了一些。
与此同时,我还应该考虑一下等出了营之后,面对那千人大军,我们俩该如何逃脱,毕竟洛卜有本事把营内士卒支开,却没有能力把全军都移走,外面的军队,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
“嗯?等一下!”我止住脚步,手臂往后用力,把满穗拉了过来。
“嗯?怎么了良爷?”满穗对我这一行为很不理解。
“你闻到了吗?”我闻了闻,空气中除了弥散着一些朽木草石的味道以外,还有一股不易察觉的鲜血味道。
“血?”满穗跟着我也闻了闻,她鼻子比我还灵,刚才很急,所以没注意,现在停下来,便闻道了。
“嗯....”我拉着满穗缓步向前,果然,在营外处不远,地上便躺着几人的尸体,我正想着去看看怎么回事,外面的军队也骚动起来了,原本在北方的军队,现在听起来很近了,而且很杂,好几路人马向我们这靠拢。
“这.....怎么办,良爷?”满穗靠着我,她也深知现在不能出去,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原路返回。
正当我思索之际,内营便响起一声尖叫。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