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兰白了她一下,“他到底行不行,昨天晚上你没试吗?”
“对啊,”金丝雀一脸疑惑地道,“昨天晚上他明明行啊,怎么柳姐说他不行呢”
陈东方看着金丝雀,自己一脸无奈。很明显,柳姐的话都是说出来刺激黑哥的,金丝雀竟然当了真。
黑哥被柳姐的话摧毁了最后的理智,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指着柳姐,扯着嗓子吼道“大家听听,她亲口承认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要将柳姐生吞活剥,“她承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种!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柳姐听到这不堪入耳的辱骂,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胸腔中翻涌,那愤怒里夹杂了一丝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竟能如此残忍地将最恶毒的话语泼向自己。
随着黑哥骂声的持续,绝望在柳姐心底蔓延开来。她想起过往自己对黑哥的种种付出,那些在他落魄时给予的帮助,那些在生活中无微不至的关怀,如今看来,都成了一场笑话。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悲凉。
柳姐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积攒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你还好意思骂我?”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自从和我在一起,你吃的,喝的,身上穿的,哪一样不是我花的钱!你一个穷鬼,要是没有老娘养着你,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啃着发霉的面包呢!”柳姐仰着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试图用这最后的倔强捍卫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眼看两人越来越激烈,芳姐赶忙走到黑哥和柳姐中间,对着黑哥急切地劝道“黑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柳姐,快向柳姐道歉!”
“道歉,我道什么歉?该道歉的是她!”黑哥根本不听劝,他一把将芳姐推开,身体前倾,继续疯狂地输出着恶毒的话语,“你们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她就是个婊子,卖肉的婊子,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
黑哥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而周围的人则被黑哥的话惊得呆若木鸡。
柳姐在黑哥那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中,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决绝,手臂如闪电般抬起,“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黑哥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她的手掌都因反作用力而微微发麻。
黑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脑袋一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他整个人一怔,似乎完全没料到柳姐会有如此举动。
然而,黑哥的怔愣仅仅持续了一秒,紧接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起脚,恶狠狠地朝着柳姐鼓起的肚子踢去。这一脚的力量极大,柳姐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被踢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她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柳姐!”芳姐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将柳姐从地上扶起。柳姐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痛苦地呻吟着。此时,其他人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出一阵惊呼。雷子开始慌乱地四处张望,小红则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忍。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芳姐发现,柳姐的大腿之间缓缓流下了鲜血,那殷红的血迹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流血了,流血了!”芳姐紧紧地抱着柳姐,一边焦急地喊道“快,快叫救护车,救救柳姐,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
陈东方看着这一切,懊悔之情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此前,只因黑哥无端怀疑他与柳姐有染,他便顾虑重重,没敢光明正大地进去劝架,如今看到这般惨状,满心只剩自责。
陈东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猛地闯了进去。眼前的场景让他目眦欲裂,只见柳姐面色惨白如纸,虚弱地靠在芳姐怀里,下身殷红的鲜血正不断蔓延,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黑哥,你怎么下得去手!”陈东方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朝着黑哥怒吼道,“你这般对待柳姐,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如此伤她!”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在这混乱的空间中回荡。
黑哥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后,迅速又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梗着脖子狡辩道“你少在这装好人!要不是你俩眉来眼去,她能变成这样?这孩子说不定就是你的种!”说罢,他还狠狠瞪了陈东方一眼。
柳姐虽虚弱不堪,却仍强撑着开口道“你别胡说八道!陈东方和我清清白白,是你一直胡乱猜忌,走到今天这步,都是你自找的!”
黑哥哪肯罢休,听柳姐这么说,更是怒不可遏,像是被点燃了最后一丝理智,猛地抬起脚,又朝着柳姐踢去。这一脚,让柳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你个混蛋!”陈东方再也忍不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握紧拳头,对着黑哥的脸就是狠狠一拳。黑哥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站稳,陈东方又拳脚相加,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黑哥身上。
黑哥一边狼狈地躲避着陈东方的攻击,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行,姓柳的骚娘们,姓陈的奸夫!今天这事没完!我跟你一刀两断,以后别再来找我!”他挣扎着从陈东方的攻击中脱身,恶狠狠地瞪了柳姐一眼,随后甩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