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的真切,当然就得在人家姑娘的台席办理业务才好。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袁冬初这边台席前,排了老长的队伍,忙的不亦乐乎。
中间袁冬初需要喝个水、方便一下什么的,便由顾天成代替。同样也是用蘸水笔写单,倒也不耽误大家考察蘸水笔的实用性。
接连两天的观看,大家有了统一的认识:
蘸水笔果然好用,各种优势,各种方便;
和同样办理收揽业务的其他台席相比,人家姑娘的桌上放一个小小瓷瓶就可以了;
而其他台席,还得有人负责更换砚台,有人专门研墨。投递行生意红火,研墨的人也是忙碌。
大家还有一个共识:并非使用蘸水笔就能写出纤细漂亮的字迹,也得看人、看功力,好像还得看……天赋?
就比如,诚运的大当家顾天成使用蘸水笔,明显不如袁姑娘熟练,写出的字也不如袁姑娘好看,很欠火候,嗯……也缺天赋。
晚间,外面和人寻衅、踩场子的几个兄弟回来,给顾天成说起外面人们的议论。
比如:诚运大当家使用蘸水笔不如袁姑娘熟练。
再比如:诚运大当家写字不如袁姑娘好看。
再再比如:诚运大当家不如袁姑娘有天赋等等……
把个顾天成惆怅的……
他无语望天,前面那些也就算了,算是实情。而且自家媳妇比自己强,那不是应该的吗?
但后面所说,他就不能苟同了,自己好像也挺有天赋啊。
比如:年纪轻轻,身边就聚了牧良镇多一半的年轻人。
再比如:他还能带着兄弟们闯荡上下游的码头,无往而不利。
再再比如:大河两岸的城池、县镇,只要他出面,总能收拢该地方最棘手的混混闲汉……
怎么忽然他就没天赋了呢?
刘三虎和带回传言的几个兄弟躲一旁窃笑去了。
袁冬初也是听了坊间传言的一员,转了个弯儿回来,顾天成就这样了。
袁冬初忍着笑,隔着桌子坐到顾天成对面,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想不通了?”
婉儿跟着进来给两人换了茶,很识相的退在角落。
顾天成斜了袁冬初一眼,很是郁闷。瞧瞧他媳妇,假装着一本正经,以为他看不出来她想笑吗?
别说面对面这么坐着,顾天成自认,他就是看着袁冬初的后脑勺,都能估摸出她的心情怎样。
继续想心事的说。
明天能不能换个人替他家冬初写单?
这样子时不时的被人议论不如媳妇,实在伤不起呀。
最重要的是,在这些方面他是真不如媳妇。写字、写文章、经营筹划生意,这些不是他的强项。
只不过写字也是个门面上的事,拿不出一手好字,以后需要他签个字,写个建议、意见什么的,那是把面子丢在外人面前了,更不行!
写字这个事儿吧,他觉得他是得好好练练了。蘸水笔就算了,他觉得他练一辈子也比不上他家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