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沉吟片刻,斟酌着说道:“我家老爷猜测,这事儿应该是码头在操控。我想问问姑娘,这个事儿,不知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袁冬初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刘夫人。
曹家办事这么敞亮的吗?还是他们知道了什么消息,进而看好顾天成和诚运的未来,准备投资潜力股了。
刘夫人被她这样看着,却是错会了意,以为袁冬初在这件事上还没头绪。
于是,她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你们的货船半月往返一次,再过两日,应该又有船只到达津州了吧?”
袁冬初点头:“嗯,明日便到,后日开船启程。”
刘夫人接着说道:“若还是没货,我们府上有点货物要运往南边。只不过,所运物品并不很多,只能给你们壮一壮声势,让人们看到,还是有人用诚运货船的。”
袁冬初看着刘夫人笑,眼中都是欣喜。
不管曹家出于怎样的目的,但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袁冬初和诚运都要领曹家这份人情。
“这个倒是不用,”袁冬初笑着推辞了,“若夫人有意帮忙,我倒有个别样的办法。”
她今日就是为这个事儿来的,之前还想着,怎样开口显得自然一些。最起码不能让曹家生出防备警戒之心。
但现在看来,却是她多想了。
“袁姑娘说说看。”刘夫人果然是诚心帮忙,并非送空头人情那样,先大包大揽的应下,事后再各种理由、各种推脱。
说正事之前,袁冬初先做了点铺垫,她说道:“听说贵府和国丈王家颇有渊源,据我们探听的消息,支持码头崔三望的,正是国丈大人的府上。”
刘夫人先是惊讶了一下,诚运这些人都是外来的,没想到他们还能打听到曹家和国丈府有关系。
更有国丈支持崔三望这件事,连身处津州的曹家都不知晓。却是诚运,能掌握到如此隐匿的消息。
而且,若崔三望是这样的背景,曹家还真不好支持诚运了。
“这样啊。”刘夫人迟疑着,若要和国丈府作对,他们曹家干嘛还煞费苦心的送过去稀罕漆器屏风?
但袁冬初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袁冬初说道:“如今形势还未明了,贵府不用趟这个浑水。诚运做的是长久买卖,只是短时间在津州行空船,我们没什么损失。
“倒是夫人,可以把津州码头和诚运的事情写封书信,送去国丈府。”
刘夫人有点惊讶:“难道国丈府上会主持公道?”
这不是开玩笑吗?
既然国丈府能支持崔三望,那就是有相当的利益在其中。
舍弃自己的利益,替一个未成气候的河运行主持公道?
没有这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