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安后的教训(1 / 2)

话瞬间说明,再无弯弯绕绕、旁敲侧击,楼里的宫女们也噤若寒蝉,小楼里静得出奇,无名老嬷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定立原地,屋外的雪都似乎随着那宫装美妇的话急促几分。

那丰韵似蛞蝓的女子已是两股颤颤,她一身软肉,如今更似海上波涛,连绵不绝,手中的酒杯砰地脱了手,落在地上。

她仓促地将酒杯捡起,身子几乎僵硬在椅子上。

寒风自楼外袭来,天威浩荡,闵鸣却连缩一缩都不敢,只是一个劲地垂着脑袋,若不是前几日安后不让她跪,她眼下早就跪了下来,整个身子匍匐紧贴在地,磕头谢罪。

市井草民尚且承受不住天家的龙辇,她这样一个命比纸薄的女子,如今被安后这样一问,又如何做到不改颜色?

安后对这女子冷冷视之,她软得连骨气都不多,怪不得那好色如命的东西碰都不碰。

“好一个名动京城的女子,怎么连回话都没有?”

安后嗤笑着,目光游弋在她身上,在那连自己都比之不及的软肥处停了一停,冷声道:

“你倒是好生养,有这祸国殃民的皮囊,可惜内里是什么?你说说…”

闵鸣稍稍抬起螓首,呈现在安后面前,她并非不美,在安后看来,比自己当年差上两三分而已,只是这身姿倒是格外熟美,若不是闵家突遇变故,只怕其十四岁时,说媒的车马就能挤得一条街巷都水泄不通。

无名老嬷见闵鸣久久不答,沉声道:“回话。”

二人的目光之下,闵鸣的手抖得厉害,她紧攥白玉酒杯,哪里还敢不回话:

“回陛下,小女内里,不过顽石,比不得陛下所见的一众女子,更非美人……”

安后闻言不仅没露喜色,反而柳眉倒竖,颇有几分怒意:

“好好好,不是美人,真认自己不是美人,那你妹妹闵宁可算美人否?”

闵鸣浑身一僵,再也顾不得安后从前的旨意,扑通从椅子上跪了下来,慌乱道:

“前罪万罪,皆加于小女一人好,还请陛下、还请陛下放过闵宁……”

“加罪?本宫是赏福给她,”

安后见她跪下,语气反而加重了,她捧着酒,闲庭信步地绕着闵宁游弋起来,

“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多是一桩美谈,日后宫里还封伱们做诰命夫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说这是加罪,难道本宫是不通人情的罗刹不成?”

闵鸣把全身伏得更低,那双凤眸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哗啦。

酒液自上洒落下来,淋了闵鸣满头。

闵鸣仍然不敢抬头,额头紧贴地板,任由酒液滴涌。

安后的眸光渐渐冷冽,待太后身边数十年的无名老嬷捕捉到了一丝杀心。

于是,无名老嬷开口道:

“娘娘一番苦心,你这贱痴儿还不醒悟?!”

突然有别的话音落下,闵鸣猛地抬头,便见那一国太后大失所望的神色,她瞬间明白了什么,慌张道:

“小女、小女有罪!”

“罪在何处?”安后眉头并未缓和。

“罪在、罪在天家面前…自轻自贱。”闵鸣颤着声道。

这时,凤颜上的怒容才稍稍舒缓,她转过身,撂下一句:

“起来吧。”

闵鸣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在安后的目光示意下,要缓缓坐了下去,却心有余悸中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

啪。

跌坐之后,竟有清脆声音,安后眯眸了一会。

老嬷缓和气氛,笑着道:

“摔得响,好生养,这民间的粗话说得大抵不错。”

闵鸣原来苍白的脸,因这话红透了。

安后盯着那不发言语的女子,点醒地问:

“你不驳两句?”

清倌女子刹那又有些泛白,喘了一会气,终于在安后再发话前憋红了脸道:

“只怕、只怕那陈千户不喜欢打鼓……”

如此一言,先是静了片刻,而后不知哪个静默的宫女憋不住,扑哧了一声,老嬷也随之大笑起来。

安后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却并未笑,而是唤一位宫女斟酒。

秀发间滴着酒液的闵鸣俏脸红得通透,她方才的话,是青楼女子私下惯常的口花花。

待楼内笑音过去之后,闵鸣耳畔又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