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耐心的先听他吹完。
然后朱厚照道“好像陕西一处地方因为瘟疫死了一个村子的人。”
“哦,四川边境也有一个村落被蛮子屠杀了,四川都司还要朝廷拨款抗敌呢,朝廷没同意。”
两个村落!
为什么是两个村落?
陈策在沉思,不过很快就能想明白了,一个是镇守太监的家乡,这一群人要死绝,才能事后查不到一点证据。
另一个则是替换西北的耳朵物证。
陈策面皮微微抽了抽,真够狠的,和他们比,我真的像个圣人。
“小老弟?小老弟???”
“你没事吧?”
“怎么啦?”
“我看你脸色不好,发病啦?我去找郎中。”
陈策拉住了朱厚照,摇头道“没事,最近我在学习道家卜卦,就随口问问的。”
朱厚照惊愕的道“这么厉害?教我……和我分享一下,我看看怎么个事。”
陈策随口搪塞道“你先回去买一本道德经,好好读一读,读好了我再教你,与你分享。”
“好!”
朱厚照来得快,去的也快,兴奋的离开了。
打发走了朱厚照,陈策便闭目开始思考。
王越说的没错,着急也没用,这件事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
我根本插手不了,也没有能力去插手。
这里面的逻辑漏洞太多,证据链也不完整,比如哈密镇守太监为什么忽然畏罪自杀?
哈密镇守太监的家乡人口为什么忽然全部死亡?
这些都是含糊其辞的部分,按照王越的能力,定也能想到这些关键,他完全可以说是镇守哈密太监在冤枉自己,死无对证不仅仅对对方有利,对王越也有利。
至于换耳的证据,也很模糊,既然都察院和吏部一同去哈密查的,那王越完全可以反咬一口,因为这两个学生都是部堂首官,又是自己的学生,他们完全可以背叛自己。
陈策觉得是自己太冲动了,王越说的没错,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单单靠着这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怎可能办成铁案让王越伏法?
他在官场这么多年了,应对这些事不比自己厉害?
今夜陈策彻夜难眠。
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消息,想通关键后,心里也稍稍轻松许多,但要说不担心也不可能。
陈策也想过让朱厚照帮忙,但这事儿也不是朱厚照这个太子能插手的,还是那句话,他仅仅只是个太子。
第二日一早,陈策早早起床,早饭都没吃,就去了一趟锦衣卫。
李珍有些意外的看着陈策,刚要开口,陈策就道“李大人,有件事又要麻烦你了。”
“帮我查查一名叫徐经的举人住处”
“啊?”李珍狐疑的道“就这?”
陈策点头“就这些,劳烦了。”
李珍忙不迭道“好,稍后我让他去你院落找你。”
余下两张六点发,修改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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