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
“十分之惨!”
“可惜啊可惜!”
司经局,大清早,赵洗马和韩书令两人便喝茶看报翘二郎腿吹逼。
今天陈策没有来当值,能来么?昨天下值的时候,听到太子来了,他们早就拔腿跑了,偏偏陈策那小子愣头巴脑的。
早就提醒过他了,少和太子殿下接触,能躲便躲。
你看,这今天就没来衙门点卯了吧?指不定昨天就被皇太子给羞辱了,这不是太惨了是什么?
杨廷和背着手来到詹事府,他是东宫左春坊,和詹事府平级,只是他又是朱厚照的史学老师,和朱厚照接触比较多,自认为自己的地位凌驾于詹事府之上。
詹事府两个混子听说杨廷和来了,急忙装着开始办公的样子。
杨廷和沉着脸,问赵仲平道:“陈校书呢?”
赵仲平忙不迭道:“噢噢,陈校书请假了。”
杨廷和神色不悦,才来詹事府第一天便请假,这个斜封官还真以为自己是两榜进士出生?
“因什么请假?”
赵仲平总不能说因为受不了太子的虐待吧?他硬着头皮道:“风寒。”
杨廷和哼道:“不过小小风寒而已,本官便是病重都没想过随意请假,去将他召过来!”
都知道杨廷和素来严厉,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严厉。
人家生病了还要人家来当值?把人当牛马了啊?
赵仲平忙不迭道:“诶诶,好。”
等杨廷和离去后,赵仲平瘪瘪嘴,骂了一句“狗屎!”。
他无奈的只能让韩窦印去将陈策找过来。
陈策听闻了来龙去脉后,便无奈的跟着韩书令继续来司经局混日子。
赵仲平叹口气,对陈策道:“陈大人啊,昨天赵某忘了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东宫的那几个老师也不能得罪,尤其杨廷和。”
“此人性子古板周正,为人严厉,自持学问高,目中无人,整个东宫除了太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别人都称他是小焦芳。”
陈策:“……”
焦芳的坟头草都长满了,还小焦芳呢。
“费宏费老人倒是不错,很是和善。还有另外一名右春坊靳贵,存在感不强,倒也不必担心。”
“就是这杨廷和,也不是个东西!以后也少接触。”
赵仲平洋洋洒洒的点评东宫的这些官吏,看他的样子很是牛逼,完全没有刚才见到杨廷和怂包的样子。
赵洗马和韩书令好奇的问陈策道:“陈大人,昨晚可是被太子羞辱了?”
陈策摇头道:“没啊,怎么这么说?”
赵仲平却是微微一笑,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韩窦印也是莞尔一笑,心照不宣。
太子什么货色,大家都理解的,你就不要嘴硬了,若不是昨晚被太子羞辱一番,今天怎么好端端的请假了?
看的出来,这两个家伙是被太子祸害的不浅,现在对朱厚照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可陈策也没发现朱厚照有什么不妥之处啊,平常看上去很好相处。
他想了想,对两人道:“太子此前虽然略有些顽劣,但随着年纪渐长,性子沉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