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锦城县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周浩然在路上给王宁打了个电话,因为马保国和刘长喜也在车里,周浩然就没多说什么,说自己要去找他谈谈。
等到了城里,周浩然先是将马保国和刘长喜二人放到了锦城宾馆,自己才开着车离开,路上的时候又给王宁打了个电话,说去他家里找他。
王宁告诉了周浩然地址后,还解释了一下说不知道是谁偷偷给他媳妇说他在乡里乱搞男女关系,不过并没有直接说他搞了人家饭店老板儿媳妇,然后她去乡里闹了一回后回家就气病了,这会正在家睡觉呢。
周浩然猜到了这是王宁还没跟他媳妇说实话,而且还以为周浩然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周浩然也没直说,怕在他家跟他谈话他媳妇醒了听到不好,于是就将他叫到了小区里的公园。
刚开始的时候,周浩然一直在公园的椅子上坐着,没有开口,旁边的王宁也一直没说话,直到憋不住了才忍不住开口说道“周书记,你有啥话想说就说吧,这事出来以后,我嫌丢人一直没敢告诉你,现在你既然知道了,咋处理都行,你就直说吧。”
王宁这会也是硬气了起来,通过刚才的周浩然的反应也是知道这是知道自己的丑事了。
见王宁忍不住开口了,周浩然也没继续绷着,开口道“王宁啊,我来金星乡也两个多月了,我是什么人你也应该能看出来了,最可气的是你居然不信我,不然出事了以后,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可你就是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张口问,现在事情越闹越大,马保国也来了,要找你算账,我让刘长喜陪着他在锦城宾馆呢,我先来问问你,这事你打算咋办?”
王宁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周书记,我承认我做错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我本以为能瞒天过海,没想到最后还是纸包不住火。现在我媳妇病了,我家里一团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浩然看着王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关切。“这样吧,咱先去见见他,让人家骂一顿,再给人家道歉赔个不是,刚才来之前我让刘长喜探他的口风了,大概率是想要一笔钱,不行咱就破财免灾,我在叫刘长喜在中间协调一下,尽量少出一点,这事过去后你就以上党校的名义继续在家待一段时间吧,好好劝劝嫂子,等这事差不多了你再回去上班。”
王宁听到周浩然这么说眼中也满是感激的神色,也同意了这种处理方法。
于是,周浩然带着王宁回了锦城宾馆,到了宾馆后就让马保国和王宁二人在房间里谈了,他们两个来到周浩然经常住的那个房间暂时回避了。
只听马保国的房间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马保国一个人的打骂声,一直没听到王宁的声音,直到半个多小时后,马保国才打开房门,恼怒着喊了周浩然和刘长喜进屋,然后指着王宁说让他滚吧。
周浩然扶着王宁回家了,一路上王宁一直没敢抬头,在车上的时候周浩然才偶然发现,这家伙鼻青脸肿的,脸上还尤有红色的巴掌印。
周浩然离开的时候,刘长喜反复和马保国交谈,还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询问王宁的意见,最后才确定由王宁出三十万“遮羞费”了事。
周浩然把王宁送回家后,看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回到宾馆后,得知马保国在县城里心烦,于是自己打车回家了。
周浩然和刘长喜晚饭还没吃,于是想着上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已经很久没喊人吃顿饭了,于是就打电话将苟富贵叫了出来,正好也让刘长喜认识认识自己的好兄弟,正好都是一个系统的。
苟富贵接到周浩然的电话时,正在家里做家务,他在家里很是不受待见,尤其丈母娘在家的时候,看他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正愁怎么躲出去呢。周浩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苟富贵接到周浩然的电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找了个借口告诉妻子要去见周浩然,便匆匆离开了家。他老婆也知道他跟周浩然的关系很好,也就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