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垣觉得挺好看的,便向时念道:“眼光不错,要不要也送你一串?”
时念绷着脸回:“不用了,那么昂贵的饰品,我不配。”
秦豫垣挑一下眉梢,没有接话,让店员包起来,最后只付了一件钻石手链的钱。
然后他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秦豫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时念,她的脸上没有妆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眉心浅蹙了一下,对于她的素面朝天秦豫垣非常不满意,牵起她的手,坐上车,又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时念能够感受到秦豫垣眉间的那一抹嫌弃,她咬着唇,内心敏感,既然嫌弃她,干嘛还要带她来海城。
她不自觉问出了声:“你要我陪你来海城,到底做什么?”
秦豫垣道:“参加聚会。”
时念轻吐一口气,问:“什么聚会?很重要吗?”
秦豫垣:“私人聚会,特别重要。”
时念抿着唇不问了,她想,大概率是秦豫垣要见久未谋面的什么人,故意把她带上,去伤人家的心。
很快,汽车停在一家妆造店门口。
这是陆辰俞的小妹陆婳年推荐给秦豫垣的地方,据说妆造做的特别好,他带时念过来试一试。
妆造店的工作人员接到通知早早等候秦豫垣,看到他来了,非常热情有礼地接待。
妆造师细细打量一番时念,对秦豫垣夸道:“时小姐的皮肤状态非常好,您想做出席什么场合的妆造?”
秦豫垣道:“私人聚会,打扮打扮就行,不用太夸张。”
妆造师懂了,邀请时念先去敷脸,时念一头懵地被妆造师牵着向前走,她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
她们怎么知道她姓时的?
时念做妆造的时候,秦豫垣就倚在沙发上姿态闲散地把她看着。
时念不经意间从镜中与他对视,秦豫垣那双漆黑眸子别样透亮,就那样明目张胆地瞧着她,满含兴味,时念局促地挪开眼睛。
秦豫垣挑唇笑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时念进行完所有妆造步骤,被造型师推到秦豫垣面前,邀功似地给他看。
秦豫垣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眼前的时念,不魅、不俗,却是明艳精致,又不失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活泼俏丽。
长长的头发重新烫染,海藻般地波浪柔顺地披在肩上。
面若桃花,朱唇皓齿。
一切都精准的狙击在他的审美上。
刚刚好,美得刚刚好。
他勾起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圆润耳垂上点着一颗亮色耳钉,衬着那耳珠莹润如玉。
秦豫垣轻轻揉捏她的耳垂,爱不释手。
“这样才漂亮。”
也不知道那耳朵是被他揉红的,还是在他的目光下她本就红了耳廓,这样的时念让秦豫垣心驰神往。
后来秦豫垣带她去了一个俱乐部,时念见到了一个熟人。
那是上一次来海城参加学术交流的时候,和她同行的一个女孩,她还记得她的名字,沈澜怡。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沈澜怡身旁的男人,那是一样高大冷漠,却对沈澜怡满眼深情的男人。
时念忽然想起,原来,他就是陆辰俞啊。
秦豫垣曾经说过的那个兄弟。
可以看出,今晚的这场聚会,就是陆辰俞为他心爱的姑娘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