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人们问郑景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摔成这样,郑景忌惮秦豫垣,没敢说出真相,只道是地滑,自己没站稳摔了一跤。
打发走了关心他的人,郑景心中懊悔。
在他看到秦豫垣的那一刻,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秦豫垣不是要订婚了么,怎么还会来找时念……
不过还好,那个男人没有来找他的麻烦,郑景稍稍放下了心。
可他却不知,秦豫垣看他的眼神,就已经决定了。
他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解决了郑景的问题,时念才问秦豫垣:“你怎么会来?”
秦豫垣回道:“来接你,参加一个老人的寿宴。”
时念别过脸颊,一脸冷漠,“听说你下个月订婚,你该带你未婚妻去,我还有工作。”
秦豫垣暗下了眼眸,一把攥过她的腰肢贴近,嗓音冷冷的:“阿念,你不听话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时念贴在他的怀里,被蒸红了眼眶,半晌她手指轻揪他的衣角,努力平静情绪,话说得半真半假。
“我没有不听话,我真的有工作,我得帮傅老师判卷子,他要得急,下午就要。”
秦豫垣觑眼看她:“下午就要?”
时念一脸为难:“嗯。”
秦豫垣:“让他自己判。”
时念扯住他:“傅老师有急事,所以才交给我。”
秦豫垣:“你也有急事。”
随后再也不听她说什么,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走。
此时时念还在用判卷子作借口拒绝与秦豫垣一同赴宴,却没想到,要不了多久,她就见到了号称有急事的傅老师。
秦豫垣对这场寿宴特别重视,参加之前,他还特意让时念换了身衣服,化了一个淡妆。
等时念打理好一切,秦豫垣带她上车,黑色迈巴赫缓缓行驶,半小时后,停在一座青砖白瓦的宅院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四合院,时念抬头看着眼前的广亮大门,便知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能用富贵形容。
但她也不觉得奇怪,能和秦豫垣扯上关系的人,本就是这座城市的王权富贵。
只是不知,这又是哪位大人物。
时念再次犹豫踟蹰,秦豫垣和李妍的婚事订下了,她不想跟着他到处见人,只是好像,秦豫垣不懂。
时念再次开口:“我觉得你带我来参加宴会,不合适。”
秦豫垣揽着她向前走:“我觉得合适就合适。”
时念绷着唇角,只能随着他跨过门槛,绕过一字影壁,再通过穿堂门进入二进院。
二进院里分散着不少人,都是今日来赴宴的宾客,有些年轻的少爷小姐她在原野健身俱乐部见过,但今天,他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时念知道为什么,但她压下沉重的心思,假装无视,保持应有的端庄。
秦豫垣带着她踏入主屋,向今天的寿星,一个老太太问好。
时念看到这个老太太的第一眼,就莫名感到亲切,七十岁的年纪,满头银发,跟秦豫垣说话的时候慈眉善目,还会给他拿果子吃。
她站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这一幕很幸福。
她见过秦豫垣很多种面孔,但唯独没见过他和家人相处的模样。
她不知秦豫垣和这位老太太是什么关系,但此时,他不再是外面手段雷霆令人畏惧的秦氏总裁,而是一个谦逊的晚辈。
老太太和秦豫垣说话中间,忽然注意到他身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