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神色略带尴尬的克苏鲁,刘震平心情有些复杂,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了神明的局限性,哼,神明之间亦有不同,咱家这个神,啧啧。
“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的时间不多了,赶紧提要求。”刘震平刚想继续说话,突然大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眩晕。
他单膝跪地,口鼻耳朵中都溢出鲜血,眼前的一切景象仿佛都在发生变化。
房的四壁似乎变得不那么稳定,原本平直的线条开始波动,如同水中的倒影,时而膨胀,时而收缩,仿佛被无形的手揉搓。墙壁上的涂料仿佛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未知材质的诡异纹理,这些纹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生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缓慢蠕动。
床单上的褶皱如同活物般蠕动,而床下的阴影则变得深邃而扭曲,仿佛是通往另一个维度的门户。医疗器械的显示屏上,原本稳定的数值开始疯狂跳动,但显示的却是无法解释的符号与图像,完全脱离了科学的范畴。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异样的气息,它既不像是腐烂,也不似香氛,这种气息似乎具有某种意识,它在病房内游走,触碰每一个角落,让刘震平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恐惧与不安不受控制的在心底蔓延。
一道道光斑在空中无规律地漂浮,它们时而汇聚,时而分散,如同一群无形的生物在进行某种神秘的舞蹈。一阵阵低沉的呢喃声在耳畔响起,声音中夹杂着未知的语言。
“镇静!”中年秃头主任的声音响起,一切异象都消失于无形,病房又恢复成初始的模样。
“你现在的状态,打个比方来说,我是个人类,正把一只蚂蚁,放在手上并对着蚂蚁说话,我不仅要让蚂蚁听懂我说的话,还得确保我不会一不小心把它捏死,更有甚者我一口气可能就把它吹飞了。你能理解吗,和你这样过于低维度的存在沟通实在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你的身体和灵魂已经接近崩溃了。”
克苏鲁也很无奈,眼前的神眷实在是太弱了点,应该是自己神眷当中最为弱小的一位了,身体和灵魂都脆弱的超乎想象。
刘震平简单的擦了一下溢出的鲜血,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长话短说:“那神主你想个办法帮我把宴给灭了,不然我回去了也还是死路一条啊。”
克苏鲁稍稍思考了一会,挠了挠并没有头发的秃头说道:“最简单的方法是降下神灾和赐予神恩,但是对你来说都没用,降下神灾,大概率你也活不了,赐下神恩,你本身太弱了,也承受不住。”
“普通的生命太过脆弱,很多时候你们献祭所求的无非是长生、力量之类的概念,我也懒得分辨,直接随手分出去了一丁点力量的残渣,但是我的力量毕竟是混乱性质的,你们的灵魂和肉体根本承受不住,然后就畸变了。”
处理掉宴对克苏鲁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事,但
“这样吧,我降临我的一小部分力量,你可以在你所在的世界统御这份力量大概三个瞬时(分钟),能不能在这三瞬时内搞定那个宴,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