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外国来访作家愈来愈多,且大多都带着华丽的头衔,我们国家的作家却都是低学历的“白丁”。
这才催生出国内的一种焦虑,开始有作家争取设立鲁迅院,设立研究生班,实现部分作家的学者化。
余华和莫言读的就是那个研究生班,同期的学员还有刘震云、迟子建、严歌苓
江弦这会儿如果不去争取一下,那就太可惜了,错失了文讲所的这个提升学历的好机会。
因为第五期文讲所的这些学员,哪怕是王安忆这样名气大的作家,在后世,学历也只到初中。
哪怕是地位如铁宁,她的学历也只有高中,一直都没改变过。
不谈别的,朱琳可就是货真价实的研究生,媳妇学历那么高,他一个初中生能不为此奋斗一下么。
谢师宴过后没几天,毕业作品成绩公布。
江弦的《琉璃月与铜钱街》被评为特优,33名学员里只有5名学员是特优,10名学员优等,剩下的17名是良等,1个人不及格。
他的毕业评语是李清泉写的,他给他写的评语是:
“江弦,七十年代末期出现的青年作家之一,勇于探索,力求创新,前人说过,创新是艺术的生命,但每有创新,同时就带来失败的可能,毁誉参半,更是正常的事。因此,对各种改革精神,应慎重评价。
江弦的作品,自《棋王》以后,有了自己的面貌,写出了不少引人注目的短篇、中篇、长篇。他是努力的,有才华的。他掌握语言方面还有缺陷,例如:有时运用“半文半白”就不自如。”
这段评语,将永远的放在江弦的毕业资料当中。
这也代表着文讲所几个月的学习彻底结束。
学员们又举行了一场舞会,大家期待着再热闹一次,不过已是曲终人散的气氛了,学员们忙着待客、道别,心也不定。
“以后常来京城玩。”
孔捷生离开的时候,江弦非常仗义的和他说道:“来了没地儿住,就住到姆们家。”
蒋子龙可是印象深刻。
“江弦家那大院子确实能住下,不论去几口人都能住。”
陈世旭找到江弦,不管他说啥都要给他来个拥抱。
“以后来江西就给我捎个信儿。”
学员们一个个走了,房间一个个空了下来。
卸下蚊帐,一下子露出了前后的窗户,窗外是北方的杨树,叶子茂密,在秋日的阳光下,翻着亮片,闪闪烁烁,真是满窗绿色。
“我这也算是人脉遍布全国了。”
江弦又去找了一趟王安忆。
她正在收拾行李,宿舍里散乱着书籍纸张,江弦问她之后的打算。
“我自然是回上海去,文讲所这边儿结束了,我得回《儿童时代》了,组织关系也被调回去了。”
江弦不想放人,他在《京城文艺》当编委期间,要是能从手里抓出来个王安忆,这就是成绩,这就是工作能力的体现。
沉吟片刻,忽然提议,“不如你来《京城文艺》当编辑吧?《儿童时代》还是太埋没你了。”
“我来《京城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