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巨大的争议(1 / 2)

作为临时短期出国人员,上面给江弦发了制装费200元,还有零用钱30美元。

他和朱琳一块去了趟东交民巷,进到那家声名远扬又带着神秘色彩的红都服装店量体裁衣。

听说几年前,还是驻华联络处主任的老布什,就经常跟夫人一块儿骑着自行车到红都服装店做衣服。

后来上任以后来中国访问,一下飞机,老布什啪的一掀衣服,露出里面一颗红心,啊呸,红都商标,兴奋的喊:“红都红都红都!”

可以说是和京城烤鸭一块儿并列为老布什的心头好了。

店里服务态度极好,师傅量体裁衣那叫一个仔细,满脸认真劲儿,还跟江弦约了个时间过来试装。

“这次要去多久啊?”朱琳问他。

“没多久,计划的是一个多星期。”

出国访问是严肃的大事,准备几天,江弦作为代表团成员被喊去集中学习。

整个访问代表团都来了,一共十七人,团长巴金,副团长:曹禺,冰心,团员都是赫赫有名,有曹禺的夫人李玉茹,其他也是作协、戏剧家协会的老资格。

作协的人江弦基本认识,戏剧家协会那边他一打听,这个是实验剧院的副院长,那个是儿童剧院的院长,要么就是京城人艺的老演员,号称京城人艺“第一青衣”的朱琳,和陛下同名。

这些是代表团成员,剩下的是随团工作人员,那就是年轻人了,巴金女儿李小林、冰心女儿吴青、曹禺女儿万方,还有江弦这个小卡拉米。

马上就有外交部的人过来介绍外事纪律,说着说着,有人过来小声给他说了句话,外交部的同志轻咳一声,微笑道:

“夏公来了。”

所有人目光刷的一下看向门口,一个身着朴素,戴黑框眼睛的老者进门,夏公今年都已经八十岁了,却还是精神抖擞,充满了革命热情。

夏公开心的和巴金握了握手,和他们讲了会日本那边的情况,又朝着几位年轻人招招手。

江弦赶忙小跑过去,一脸纯良之色,“夏公,您有什么指示。”

夏公笑了笑,叮嘱说:“你们几个年轻人,主要任务是照顾好几位老人,他们都是国宝,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你们要对他们实行一点强制,要管住他们。”

说着,指了指巴金、冰心、曹禺。

“年纪大的人,有个毛病,就是不服老,我曾陪过沈钧儒老先生,他就不服老,他走得快了,你说他身体真好,他就走得更快,他走得慢了,伱说还是慢点儿好,他以为你嫌他走得慢,马上加快脚步。

人啊,一到这个年纪,就像小孩一样,争强好胜,天真任性,这也就是所谓的‘返老还童’吧。”

众人听得哄笑。

夏公都八十了,说这话的时候,全然不像是觉得自己老了。

冰心的女儿吴青一听,立马朝他们挤挤眼,“这回好了,有了夏公的尚方宝剑,咱们要对他们严加管束。”

“呵呵呵呵。”江弦敷衍笑笑。

办护照、申请签证期间,徐德霞来给江弦送了许多小读者、大读者的来信。

江弦一脸欣慰,拆开几封,小孩子们在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曲曲,看着跟刘鑫武写的似得。

“这怎么还有喊我爷爷的。”江弦一连看了几封,哭笑不得。

“江老师,现在《草房子》的评论文章真不少,界的反响很好啊!”徐德霞高兴的说。

《草房子》才发行一个月,无论是读者情绪还是评论家的舆论,都达到了很高的高度,读者的评价、评论界的评价,这几天可以说是纷至杳来。

对于一篇儿童来说,能达成这样的成就简直是不可思议。

而就在《草房子》这篇儿童备受关注之际,《收获》的10月刊,也就是今年的第5期发行了。

近乎四分之一的篇幅,都贡献给了《琉璃月照铜钱街》这篇。

郑渊洁是在《儿童》修改稿子的时候,听他的编辑由岑讲的。

由岑是郑渊洁的伯乐,后来她在美国去世以后,郑渊洁同她的先生通电话,说想为她在京城购置墓地,他还亲自撰写了碑文:郑渊洁携皮皮鲁、鲁西西敬祭。

“是一部长篇,和《草房子》色彩完全不同。”有一位已经看过的编辑打趣说,“评论界好些人还在说江弦写《草房子》是收敛锋芒的成熟表现,扭头江弦就写了个这么厉害的东西,哈哈,我就说他这个孙行者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招安的。”

“你们忘了,人家可是写痞子出来的作家。”

编辑们七嘴八舌,郑渊洁听的一愣一愣的。

上次《儿童》上一篇《草房子》已经给了郑渊洁很大的震撼,这会儿听说江弦又在《收获》上面发表了,他立马好奇,从中少总社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去到附近的售报点买来一册《收获》的10月刊。

十几万字,花了他一个下午的时间才读完。

郑渊洁无法形容读完以后心中的那种震撼之色。

“什么人才能写出这样好的作品?”

李兰德,这个名字恐怕要伴随着争论火遍文化界了。

一个艺术的朝圣者。

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

北电。

谢园这会儿也捧着一本《收获》,读着这一篇《琉璃月照铜钱街》。

他感觉这篇文章写的对他特别不友好,尤其是读到戴先生那一段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都读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戴先生简直就像一个农夫身边儿全是蛇。

他不顾夫人的反对,把快要饿死的李兰德接到府上。

戴夫人非常抗拒他把这个陌生人接到府上,戴先生花了好久才说服他,希望戴夫人的菩萨心肠能分给李兰德一些。

结果戴夫人岂止是把菩萨心肠分给李兰德,那是整个人都献给李兰德了,直接爬上了李兰德的床。

戴先生发现她和李兰德搞在一起以后,不仅没有一丝责怪,还在第一时间恳求,“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戴夫人对于自己的不守妇道,那是一点都没感到愧疚,甚至表示:抛开一切不谈,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还不是因为你非坚持把他接来府上?”

两个男人李兰德和戴先生这时候的表现,简直是两个极端。

李兰德那是满眼嫌弃,根本不愿意理会戴夫人,她爱怎样就怎样,他只把她当个工具。

戴先生呢?他直接把所有让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女人厌恶的事情全部做了一遍:一哭,二跪,三上吊。

戴夫人对他的冷漠变成愤怒,甚至是恶心,最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动手,对着苦苦哀求纠缠戴先生圆脸上扇了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