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纪蕊嘉心里咯噔一下。
宝宝,我们有的啊。
只是——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话,那我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宝宝,应该也不在了吧。
想到这,纪蕊嘉难过了起来。鼻子不自主地抽搭了好一会。
甚至连身体上的激情也渐渐褪去了。
她满是心事地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殷泽地走出了房间。
殷泽也直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呢,难道我是那种为了留下血脉而让孩子去做孤儿的父亲吗?
不是的!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殷泽边穿衣服边去拦纪蕊嘉,“我只是……我只是好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样子,我曾经无数个夜晚瞎幻想,幻想她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幻想她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幻想和她一起牵手逛公园的场景……我只是想多了昏了头,我知道要是我们改变不了命运,那我们的孩子留下来一定会非常的可怜——”
纪蕊嘉不是为他这番话停下来的,也不是因为共情而哭的。
她是因为隐情。
为了那个仅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才会哭的。
她下身瘫软,双膝跪倒在地上,掩面也抑制不住地往外淌眼泪……这般模样着实是把殷泽给吓傻了,殷泽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再提这个了好吗?你别这样,我担心!”
纪蕊嘉上气不接下气地更咽。
“我们——我们有——有孩子——”
什么?
殷泽脑内像被闪电劈了一下。
“你说什么?”
纪蕊嘉哭得更喘了,当然殷泽也是听清了,只是悲痛之下总是会用反复询问来确定结果。
忽地他忆起那天的情形,“老大,她流血了——”
轰——
脑内更空白了。
“那是……我们的孩子……?”
边质问,边有豆大的眼泪流下来。
他的语调也近乎于疯癫。
男人的哭不会那般歇斯底里,但却铿锵有力。
就像推动了他做出了某个决定。
殷泽:我原本是想放过你们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殷泽眼里透着凶狠,那个样子正好被推窗的廖宇凡看到,他推搡着主动贴上身的金发碧眼妞,一身痞气瞬间被冲散。
他们这是在演哪一出?
在发愣的空档,二人互拥而去。
这时金发碧眼妞也终于抱住了廖宇凡,嘴里念叨着一串古怪的洋文,廖宇凡硬是一句没听懂,但这也并不妨碍女孩向他频频发嗲。
廖宇凡一一把推开那个人,嘲他们远去的背影呆望了一会。
把纪蕊嘉交给李莹后,殷泽则一个人躲进小黑屋在电视上敲下了一串代码。
国内殷氏那边的工作屏集体黑了数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全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就连进办公室报告的人都等不得敲响门就闯了进来。
气喘吁吁,“不,不好了,咱们的网被黑了。”
殷成束哪里懂什么网络安全,根本没当回事,直到那人喊出“我们的账户被黑了”的话时,殷成束才紧张地眼前一黑。
“什么?黑了多少?”
那人一直很紧张,“二十万!”
嗨,还以为是多少呢,这点钱根本就不值得殷成束紧张。
“他这次只是小试牛刀,等他打开了这个大门,他就像用自己的卡一样,想刷多少刷多少了!”
像用自己的卡?
这话的指向怎么那么像在说——殷泽。
坏事都会首先归咎在殷泽头上。
这点俩兄弟倒是出奇得默契。
于是殷成束一个越洋电话就打了过去,那边廖宇凡喂了一声。
“他呢?”
谁能想到,一个系着半身围裙的帅男人竟然副业是个特工,廖宇凡一边端着托盘,一边应着电话,“在调酒。”
更帅一筹的殷泽被众多小女孩给团团围住了。有这些人给做掩护,就算殷泽往廖宇凡那多瞟两眼,也丝毫不会被发现。
“调酒?”
难道不是他搞得小动作?
殷成束还真是个网盲,他竟然都不知定时操作这个程序。
不知道没关系,有人告诉就行了。这不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殷成束切了廖宇凡的电话。
是皮特那个洋管家,“先生,我们查了泽的房间,的确有可疑物……”
殷泽的小把戏终被戳穿了。
殷成束这边听完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玩起了金蝉脱壳!
报告的人还在小心翼翼地站着,一副真的很怕引火上身的样子。
真就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不殷成束把气往小哥身上撒了,“你们网络部是吃干饭的吗?我给你们开的工资是做慈善的吗?你们要是这个漏洞给我补不好,就一个都别想给我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