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饶命啊!皇上!”皇宫后花园隐秘深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在一间藏在曲径深幽的密室里,唐云昭一脸阴沉,目光如毒舌般毫无一丝温度地盯着吊在刑架上的丫鬟,冷冷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满身伤痕的丫鬟被无情拷打得遍体鳞伤,哭得撕心裂肺,嘶哑地喊着:“皇上,我真不知道啊!”
“他们每次来指使我做事,都穿着黑衣蒙面。”丫鬟悲泣地哭诉道,“头回有个人带个截手掌,那是我亲娘的手掌啊,皇上!”
丫鬟继续悲惨地说道:“我实在无法,才被迫做了那些事,皇上,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恳求祖上怜奴婢一家唯独奴婢一个女儿,自小送入宫中伺候,我情愿伏法,惟愿皇上饶了奴婢一家老小!”
丫鬟说完,一脸决绝地闭上双眼,打算静待下一轮更严酷的审问。
唐云昭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冷冷地问了一句:“你真不知道?”
丫鬟只是无声流泪,一言不发。
唐云昭冷哼一声,云袖一挥,转身离去。
“且末在拷打这贱人,下到女牢,仔细让牢头好生照看,待拿到主犯再严刑正法!”
唐云昭语气里出奇地有些柔和。
“是!皇上!下奴领旨!”两个一脸横肉的壮汉跪下高声回道。
走出密室,唐云昭在后花园里来回踱步,心绪不宁,思量着背后可能涉及的人和事。
大约徘徊了一个时辰,终究毫无头绪,不得已,他回到了寝宫。
杨淳本正头枕双臂,伏在桌下歇息,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低声地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唐云昭摇头,随后把审问结果告诉了她。
“哎!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杨淳起身,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夫君,且留她性命可好?幕后黑手我们再慢慢追查,当为未出世的孩儿积点德。”
唐云昭温柔地过去扶住她,轻声地道:“就依你所言,反正杀她也无益,我会派人把她父母保护好,再慢慢撬开她的嘴。”
“嗯!”杨淳把头依偎在他胸膛上,两人无言静立。
秋风萧瑟,后花园里的梧桐泛起了金黄,西山皇家猎场也是鹿肥雁飞,大云国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也在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每年的秋季狩猎,也是波斯和大云两国的外交联谊,届时波斯国都会派上使臣,带上一小队皇家禁卫,互送着礼物前来大云国朝贡。
两队骑兵策马奔腾,分别各是大云、波斯两国的军中服饰,领头的正是唐云昭,和一脸大胡子的波斯使臣。
本来两国士卒正在各自安自较劲,都把自己看家本领拿出来,追逐猎杀野物。只可惜了西山猎场的动物们,一个个纷纷毙命在两军将士的箭下。
当唐云昭正射杀了一只鹿子时,忽然从乱林中串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惊得马一打蹄,差点把他翻下马。
“皇上!”禁卫军的领头将军吓出一身冷汗,大喝一声,急忙驱马前来护驾。
猛虎咆哮着做势前扑,一只急箭侧翼飞来,堪堪射住老虎的攻势,两队人马急急赶来护卫。
猛虎见势不对,掉头就往深山老林逃串,急得唐云昭心头火起,策马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