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宴时刻什么都不求。
就只想陪着江梨,就像这样,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
什么皇权富贵,锦绣江山。
他都可以不要,就只要江梨,他也只要江梨陪在他的身边。
思绪抽痛之间,他只觉得恍惚,他通往现代的香囊已经被毁,不能陪着江梨回去了。
权衡利弊,他也希望手镯能把江梨带到属于她自己的时空。
愿及于生之慷慨,希望江梨岁岁安康,平安喜乐。
孟祁宴下颚顶在江梨的头上,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阿梨,这一世的承诺,我终究还是食言了,你瞧你一个现代新时代的女性,来到我这里弄的遍体鳞伤,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赶紧回去吧。”
太医很快的赶来,为她把脉之后,说只是皮外之伤不要紧。
太医下去,把中药煎好端了上来。
孟祁宴伸手接过,直接喝了一口用嘴喂她吃药。
自从两年前不辞而别,他对江梨日思夜想,找了好些办法通往现代,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两年都没有和他亲密接触过,哪怕是失忆的那一段时间。他发疯发癫,变得暴躁不已。
他自始至终都坚信,迟早会再一次见到江梨。
春去秋来,满地清白,他只能在痛苦的回忆里忆起曾经的一点点的希望,今听着这一丝丝的希望活了下去。
庆幸的是,他始终为江梨守身如玉,没有辜负这两世的情。
他和江梨是夫妻,那一夜的缠绵悱恻,又何尝不是在他今后的岁月里添了一。抹浓浓色彩,每每想起的时候。
肝肠寸断。
如果那一晚,彻底留在她那里该多好。
即便有前世今生的回眸,命运还是不眷顾。
不眷顾就不眷顾吧,他留在自己的时代,江梨回到属于她的时代。
皆大欢喜。
孟祁宴忍痛松开江梨,将身上黑色的披风披在江梨的身上,“狱卒看守不周,全部拉出去打死。”
哭声盘旋在整个牢狱里。
陆九行挥了挥手,几个侍卫就那几个人拉了下去。
后背时断时续的疼痛,牵扯着江梨的思绪。
实际上她眼皮很沉重,不想睁开眼。
在黑暗之中挣扎了许久,江梨才缓缓的睁开眼皮。
忍住后背传来的疼,江梨这才发现还是身处在牢狱里。
她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了,还是该悲伤呢。
“公主你醒了。”
耳边响起丫鬟丹青的声音。
江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连连摆手,“别叫我公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成了宣国的公主,我迟早要回到我那里的。”
丫鬟急得直哭,“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奴婢的主子。”
江梨拿过丹青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我这是睡了几日了?”
“已经三日了,公主可知道,这三日你受伤的时候,是谁为你请大夫,又要大夫煎药,可惜那么好的人就要斩首示众。”
江梨心头一紧,几乎是失声,“是谁要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