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家女仆适时地微笑着为他递上了纸巾，虽然不太需要，但是杨乐成还是礼貌地道了一声谢后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随后，他把纸巾和手帕都丢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等他抬起头后，长春才咧开嘴巴嘲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叫你出门的时候衣服多穿一点，你就是不听，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套着西装外套就过来了，这下好了，感冒了吧！”

“你再看看我，毛绒兜帽和长袖外套，可暖和了。”

“话说，一会儿见到厌战，你可别当着她的面也打个喷嚏出来，哦豁，那可就有点好玩了。”

“……能不能不要说这些风凉话啊！”

杨乐成吸了吸鼻涕，目光很是幽怨地看着长春。

厌战再怎么说也是整个前线的最高长官，别看她到处乱窜着往韶明的身边凑，还要被腓特烈大帝和伊丽莎白她们驱赶的样子，实际上外面的人想见她一面都不是那么好见的。

——还得要提前预约呢！

至于泉居这种小城市来的代表，厌战连挨个接见的时间都没有，还是等人来得差不多了之后，大家凑一块儿见一面就差不多得了。

即便是这样，那些小城市也是挤破了脑袋才钻进邀请的名单的。

就算一大早上就等在指挥部这里，时间都好一会儿了还没得到见面的允许，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还能咋得，他们难道还能一口气闯进去，直接去踹厌战的办公室门不成吗！？

老老实实地等着呗！

就算等到下午，厌战说今天没空见他们，到了明天他们不还是得眼巴巴地再一大早上地就过来？

做人还是要看开一点的。

至少杨乐成就很坦然。

不对，他那甚至都不该说是坦然了，应该叫蹬鼻子上脸，脸皮厚才对！

别的城市的人等在这会客室的时候，好歹是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捧着皇家女仆给的一杯热茶，嘴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一句话都不带说的。

偏偏杨乐成，窜上跳下地和长春互相拌嘴不说，还很不客气地向皇家女仆们要起了配茶的点心。

连暂时接手了贾维斯的活，负责接待这些客人的赫敏从别的女仆那听说后都愣了一下。

虽然确实是客人，但这是不是也太……

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大胆又特立独行的，赫敏干脆就不想了，她们皇家女仆又不用管这些，倒是配茶的点心么……

她索性叫肯特去斯库拉那边问了一句，拿到了一盘不在韶明和陛下点心菜单上的香糕，就这么给人端出去了。

等着看杨乐成出糗的其他人：…………

不是，你们还真给啊！？

“哎呀，皇家女仆嘛，她们就是太有礼数了一点，只要要求不是太过分，她们多半会满足你的。”

“香糕好吃吗？”

“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噎，我想吃水果。”

于是继杨乐成的一盘香糕之后，长春也从皇家女仆那边要来了一盘切好的苹果。

两个人硬是把待客用的会议室搞得像是来野餐一样，不明真相的人进来还以为这是他们俩在接见其他城市的代表呢！

这多少让完全不想陪着杨乐成过来，却硬是被要去海上搞核心的鞍山摁着头丢过来的长春，心里有些安慰了。

啥？你说陆星文？

拜托，来求见厌战也不是想来多少人就能来多少人的好吗？

一个城市最多就两个代表。

手无缚鸡之力的陆星文跟他们过来也没什么用，当然是被留在了他们暂住的地方，做个闲散人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