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云额头青筋跳了跳,瞥了一眼睡在踏雪马背的裴敬,“倒是真记仇!怪不得一路上这一人一马就没消停。”
天黑前几人赶到了洛州。
洛州县令亲自接待的顾指挥使,三人依旧住在官驿,次日一早,经过对比,洛州大牢中之人与画像无二。
身份丁籍皆是无错。
顾桓拿着画像若有所思,裴敬思忖下犹豫开口,“既然周德确早在牢,那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定然不是没有关联,他是不是有同胞兄弟或亲人?”
顾桓赞同,“我也有此想法,周家旧居与乔俪乃邻居,乔俪既然不疑有他,最少说明也是认识的,”
“既已来了洛州,老大,那我们去一趟呗。”锁云觉得有理。
三人次日一早,换了衣裳跟在顾桓身后,几人到午时左右才入了村社。
裴敬四下看了看,径直走向村口围坐的婶子们,“众位婶子,劳烦打探一下周德家在何处?”
正在纳鞋底的大娘审视的目光打量裴敬,不远处站着的公子衣着华贵。
“你是什么人?”
裴敬摸出两个铜板塞给那肥胖的大婶子,“我们是万家人,周德是乔家的邻居,早年借了点银子,万家差我们送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乔衫早年在的时候他们可清楚记得,她家经商富了几代,这处是祖宅,乔家小姐生的漂亮后来直接俩给官老爷做了妻。
后调遣都回了京城,几年后乔家死的死,没的没,乔家孤女也被万家接了去。
一看几人,大娘虽觉得给的有点少也没敢多说什么,“周家是乔家邻居,我们都知道。”
“周家夫妻俩早搬走了,俩儿子没一个出息的,老大周超偷鸡摸狗偷看别人洗澡,老二周德嗜赌如命,周大家夫妻俩在周德入狱后就搬走了,之后就没见过他们。”
“周德和周超是双胞胎吗?”裴敬坐在几人中间。
“是啊,俩人长的高矮胖瘦基本上差不多,唯一区分的方式就是周德耳后长了个绿豆大小的黑痣,周超后来因为赌博,被人断了一截手指。”
裴敬打探之后又问了些,没有有用线索,裴敬赶紧跑到顾桓身边,把打探的信息告诉顾大人。
顾桓站的不是特别远她们说聊自己也听了个大概,几人又折回牢中,果不其然,牢中关押的才是真正的周德。
那就说明外面那周德非周德,儿是周超。
那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周超的行踪轨迹,几人刚回官驿洛州主薄王粮便求了过来。
“顾指挥使,求你救救我女儿吧。”王粮一进门径直冲向正在吃饭的三人,扑通一下就跪在顾桓的脚边。
昨日只是一个照面,他们便认脸了?裴敬有些震惊。
顾桓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人,眉目轻瞥,放下快箸,声音冷清,不怒自威,“怎么回事?”
“下官是洛州知府衙门的主簿王粮,今日府中丫鬟小桃在打扫闺楼时发现了一具男尸,我就这一个女儿,如果被押解入了牢,要问斩,求大人救救我的女儿啊!”
王粮如诉如泣,“男尸,凶器皆在房中,我女儿如果是百口莫辩,下官久闻皇城司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求顾大人帮我还女儿清白啊。”
姗姗来迟的洛州知府赵面色似铁,恭敬朝顾桓一礼,“下官洛州知府赵闻见过顾总指挥使。”
“嗯,请起。”顾桓淡淡打量赵闻,昨日入城时,来是县令接待的几人,从县令口中得知,赵知府体察民情还未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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