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松松了口气,不是那婆娘惹的什么风流公子找上门。
同时疑惑,赶紧把编制一半的篓子寻重物压制,防止散架,招呼两人进门,“大人请进,潘金莲犯什么事儿了吗?”
赶紧抽出两张凳子,伸手擦了擦,“椅子简陋,大人莫怪。”
做完这些,见为手的大人坐了下来,另一人老实站在身后,庞松有些拘谨。
“潘金莲死了你可知晓?”顾桓审视目光打量庞松。
庞松怔了怔,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她死了?怎么可能?一个月前她与我争吵后便带着家里银子包袱说要回娘家,我都一个月没见她了,她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可能死了?”
看庞松神色不似撒谎,“为何争吵?”
庞松面色涨红,扭捏着十分局促。
白天皱眉,不悦呵斥庞松,“皇城司办案,知情不报你想蹲大牢吗!”
庞松吓的面色一白赶紧跪下,“草民知错,小人不敢隐瞒。”
庞松抬头涨红着脸,神色有些难堪,“年前买年货回来,亲眼见她带着姘头我房中厮混,争吵了多回。”
“两个月前商量着合离,我没答应,孩子都几岁了,我忍了她,只要她往后本分我也不计较。”
庞松苦笑,“一个月前我又抓到几回她与姘头厮混,衣不蔽体,她一气之下收拾包袱细软回了娘家。”
“我大半月送信回潘家,丈人没理,我寻过去,他们要我合离,说我多管闲事,被骂了通逼我写了合离书,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以为她还在娘家。”
白天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潘金莲厮混被发现,屡教不改,又被抓奸多回,回了娘家,庞松那头带绿帽的冤种寻去潘家还被逼着写下合离书。
有点扯,但看庞松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也不作评价。
“姘头是谁你可知晓?”顾桓皱眉问出口。
庞松跪在地上恭敬点头,“她离家前说要同情夫成亲,被抓奸时听潘金莲叫过他,他叫万峰。”
庞松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之后查过,那万峰是云州人士,目前住在五里外的宋家村,在来财赌坊做打手,我找他,他拿我儿子威胁,我便不敢管他们俩了。”
能做打手,肯定有点身手的,起码也不是庞松这副温和憨厚的模样。
“爹爹,我睡醒了,肚子饿了。”这时,里间一个模样与庞松八分相似的幼童揉着朦胧的睡眼从里头出来。
看样子也就四五岁左右,若拿这么个孩子威胁,倒是也能理解。
“起来吧。”顾桓揉了揉眉心,沉声开口。
庞松感激的磕了个头赶紧起身去抱走过来的幼童,蹲下身子亲了亲孩子脸颊,“爹爹马上给你煮吃的,你去房间等我会儿,家里来客人了。”
幼童抬头看了眼,甜甜的叫了声“叔叔好,然后乖乖进了房。”
见孩子离开,庞松松了口气,“开始几年金莲还是极好的,孩子两岁时她进了趟城,回来后就慢慢开始变了,不管孩子跟我,开始着重打扮,与其他村民,年轻男子厮混,开始还遮掩,后面越发露骨……”
顾桓又问了些事儿,对答如流,也确实没什么疑问,两人这才离开。
出了村舍,周堂也咂舌,把从村中探听到的悉数报给顾大人,与从庞松处听来的差不多。
相比较之下,庞松还没说那么露骨,村头大娘可不留什么情面,所见所闻悉数告诉了周堂也刷新着他的三观。
看了看时辰,顾桓叮嘱二人去宋家村查万峰,他便先回了。
两人受了令,也不耽搁,骑着马赶紧查案,顾大人也翻身上马骑着踏雪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