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点邪门!听说火是避邪的,不如我俩抽支烟,一来可以避邪,二来也解一下困倦。”个子稍矮的那个士兵说完,打着手电筒,把烟拿出来,递了一支给同伴,自己也摸了一支出来用火柴点燃抽了起来。刚吸了两口,两个人突然感觉咽喉发痛,嘴巴张了一下,想问一下对方乍回事,但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一片空白……黑暗中走过来几人,把人和枪全部收了起来。几个人围着旗州加强团的营地转了一圈,把巡逻兵和哨兵全部干掉。又把营地外围作临时围墙的一圈大卡车里的油和车厢里油桶里的油都放了出来,使得车厢和地面到处都是汽油。几个人还在营地的临时通道口埋下诡雷和地雷,到时营地四周燃起滔天的火焰时,营地里的南邻人见这里是安全通道,一定会争先恐后往这里跑,到时必然会给外出逃跑的人造成较大的伤亡。接下来,几个人又借着黑雾的掩护,去其他两个团的团部驻地,把哨兵和巡逻队干掉,同样把四周汽车上的汽油放出来作引火之物。今晚夜袭敌营,城里由周团长负责调配人手,全部用原侦察营的精英。城外由江永亮、雷兴富等人负责。城外营地的哨兵由江永亮、吴尚荣、李云杰、戈玉婷、水映月六人负责干掉。最初制订的计划是只针对城内的敌人展开夜袭。谁知道吴尚荣和江沁兰两人这两天夜以继日,利用空间的挖掘功能,终于在天黑前把通往城外的暗道打通了。江远亮知道后,第一时间把消息悄悄地告诉周团长。周团长大为惊奇,问他们是如何办到的。江远亮只能含糊地告诉当团长的大舅哥,吴尚荣自幼跟着无名道长学艺,不但医术了得,另外还学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反正有些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他就能够办到。这个是他私人的秘密,不能随意暴露,你见怪不惊就行了。现在我找你的关键是,既然这条秘道已经通了,我们今夜就兵分两路。你带一部分人在城内夜袭,搞得他们疲惫不堪后,你们休息,换我们去外面搞。争取把弹药和粮食给他们搞掉一部分,他们就可能只有提前退回南方了。周团长同意了江永亮提出的分兵行动的建议,这样就有了今晚上特战队出城偷袭城外三个团部和后勤保障营的好戏。按他们的实力,原来准备重点袭击一处营地,其他两处只安排两个队员用迫击炮轰击他们的营地。把这两处的敌军牵制住,不让他们赶来支援就行了。谁知江远亮他们出了地道,走到营地附近一看,三处营地呈品字形摆开,外围全部围了一大圈卡车。有车必然有油,有油就可以用火攻。火一烧起来,一旦把营地里面的弹药引爆,必然引起连锁反应,这样三个营地都将产生不可预测的严重后果。于是,江永亮和吴尚荣临时决定,三处营地一齐动手。等到把最后一处营地门口的诡雷和地雷埋好,吴尚荣收了法术。他们退到安全的地方后,江远亮下令掷弹筒分别对着三座营地轰,枪也对着汽车打。当营地内的安南军官兵从梦中被猛烈的炮火惊醒时,营地的四周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明州加强团团部,一颗弹准确落在团长的床上,刚从梦中醒来的团长马上就进入长眠之中。副团长、参谋长在警卫连的保护下,穿过乱糟糟的人群,往营地大门口跑去。还没有跑到大门口,门口传来轰地一声爆炸声,抢先跑出的七八个人一下子坐了土飞机,飞上了半空。后面的人不敢再往外面跑,等着四周的火蔓延过来烤成肉干……轰!洪州加强团营地传来一声巨响,营地内堆放的弹药首先被引爆,因为一大团火焰飞过来,落在了堆放炸药的地方。营地内的人,如飞蛾扑火一般朝营地的大门口涌去。轰…轰……地雷被接二连三地被引爆,刚把雷区的地雷趟完,冲出十几个人,弹药就爆炸了,强大的气浪将他们撕裂……洪州加强团营地首先被一锅端。旗州加州团有人值班,听见炮弹落地响声,团部的人首先惊醒,立马喊起团长、副团长、参谋长冲出帐篷。营地外围的留守营有的已经被惊醒,这时四周的汽油已经先后被引燃,从车上翻出去已经不可能。警卫连长起来了,吼开乱嚷嚷的士兵,带着几个团里的主要军官就往外冲。几个刚跑到营地大门附近的士兵赶紧闪开身子为他们让路。警卫连长带着团长、副团长、参谋长一马当先想冲出营地。轰…轰……一连几声巨响,警卫连长和团部军官一同被送上了西天。火势越来越大,后勤物资也很快被引燃。再不突出营地,也只有被活活烤死。更何况营地内温度升高,空气越来越稀薄,同时氧气消耗严重,在营地内呆久了不被烤死,都会因缺氧而窒息而死。所以,留守营长下命令不计生死,往外冲。反正都是死,万一外面的地雷被全部引爆了,就有可能冲出去了。想通了这一点,警卫连副连长带着警卫连开始往外冲。毫无疑问,警卫连无一幸免,短暂的两分钟之内,全部趟雷而死。洪州加强团营地弹药提前爆炸,爆炸的气浪四处飞溅。又将明州加强营的营地引爆,巨大的爆炸气浪再次向旗州营袭来。旗州营区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腾飞起一朵火红的魔菇型烟云,成百上千的生命在大爆炸中消失……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它始终以消灭对手的有生力量为目的。人的生命,在战争中最渺小,最脆弱,最无经济价值……赖州城内的几千南邻军,眼睁睁地在城墙上看着南门外的三处军营,在爆炸声和熊熊烈焰中化作灰烬。心里只有不断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偷袭者,除此以外,无能为力。热闹了大半夜的赖州城终于安静了下来,进入了黎明前的短暂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