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茵笑着回答：“这就是袜子。”

橙橙又问：“为什么袜子上面这么多字啊？”

沈夏茵道：“这些是小抄。就是穿袜子的人考试用的，上面写着答案。这样不好，橙橙以后千万别学啊。”

橙橙问：“什么是考试啊？”

沈夏茵有些无奈，跟许停之说：“要不你来给她解答吧？她这问题来了就没完没了。”

许停之便回答橙橙：“考试就是大家一起比谁知道的东西多。”

“嗯。”

橙橙闷闷地“嗯”了一声，又不好意思说了。、

沈夏茵无奈失笑：“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能阻止这个小话痨。”

许停之也只能无奈地跟着笑。

展品里的小抄可不只是袜子，各种各样的夹带还有不少，让许停之和沈夏茵大开眼界。

橙橙对这些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东西挺感兴趣，一个一个地看过去，跟沈夏茵说“这个上面有”、“这个上面的字好小”、“这个纸好小呀”、“这个好大”。

许停之跟在一旁十分羡慕。但为了避免橙橙又突然沉默，他只好保持安静，默默跟着。

接下来江南贡院橙橙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许停之和沈夏茵却有些感触，那窄小逼仄的隔间，古时的考生却要窝在其中许久，怕不知道有多熬人。更别提厕所旁边的位置了。

逛完江南贡院，天色终于黑了下来。入夜秦淮河上灯光起，又是一番景象。许停之和沈夏茵带着橙橙乘上游船在秦淮河上荡漾一圈，感觉颇为奇妙。

橙橙坐着游船看着水上波光粼粼，突然指着水面说：“小姨，水里有星星。”

沈夏茵说：“嗯，那是天上的星星倒映在水里的。”

“是妈妈吗？”

橙橙忽然问。

许停之和沈夏茵都再次愣住。

愣了一小下后，沈夏茵才抱着橙橙说：“是啊，你看，妈妈一直在陪着你呢。”

“嗯。”

……

结束了游船，回去的路上，只要能看见天空，橙橙总是在抬头看天。沈夏茵有些担忧，但许停之觉得这其实是好事，丫头有所寄托，便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把情绪憋在心里了。

不过游玩了一天，橙橙也很累了。回去没多久就躺在床上睡着。

沈夏茵拍了一张橙橙安静入眠的照片，通过微聊发给已经回房的许停之，然后说：橙橙没事，回来洗漱完躺下就睡着了。

许停之回复：嗯，谢谢。

沈夏茵说：赶紧睡觉吧。明天好像天又热起来了，我们去录歌。

许停之又回复：好的，谢谢。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三人才慢悠悠吃过早餐，前往前天看到的那个“新街天台录音棚”。

在广告牌下确认了一下，录音棚是在写字楼的第四层。三人乘电梯上写四楼四层，下电梯一拐就看到一扇玻璃门，门后前台背景墙上刻着七个搭成弧形的字——新街天台录音棚。

“小姨，是那个人！唱歌的那个人！”

橙橙忽然说话。她看到前台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许停之和沈夏茵自然也都看到了，有些意外。前台外面站着的，赫然正是前天夜里在公园里抱着吉他唱歌的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