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逍遥抬眼看向董明威,“这是什么?你哪里来的?”“首领,这是草药,我自己弄的,首领,这真的很好,用了身体就会很舒服。”独逍遥在犹豫的时候,身体又是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于是,他冲着董明威吃力地伸出手。董明威连忙殷勤地将东西送上来,放到独逍遥的手心里。几分钟后,董明威看到独逍遥安静地靠在树干上,闭着眼。“首领,你现在身体还疼痛吗?”独逍遥睁开眼睛看看董明威,“好多了,再给我来点。”“是,首领。”董明威连忙又殷勤地递上去。独逍遥畅快地用力呼吸,身体上的疼痛真的消失,他又充满了力量。“首领,不好了!”突然,纽泽尔从远处快跑过来,嘴里还在大声叫着。“是什么事?”独逍遥连忙站起来问。“首领,北区的首领带着很多人冲进东区来了,说是要让东区付清欠他们的水的费用。”纽泽尔惊慌地回答。“妈的,连那帮戴头巾的人,都要赶着来凑热闹,纽泽尔,我们过去看看!”独逍遥用手挥挥,带着身边的人一起赶去东区。到了东区,只见北区的首领默罕默德,带着一大群北区男人围在东区的园区。而东区那些本来在劳作的男人,都聚集在一起,跟北区的人对峙着,领头的是一个独逍遥看着有点陌生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事?”独逍遥冲着他们大喊一声。“首领,我是胡强,北区的人冲进来要抢我们的食物,我就带着人拦着他们!”胡强走出来,冲着独逍遥回答着。独逍遥把脸转向默罕默德,“默罕默德先生,你这是犯了什么病?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冲进东区来抢东西?”默罕默德一听这话,脸上马上露出怒色,“什么是无缘无故?东区之前从我们这里买了很多水,但是买水的费用却还没有付,现在吴泰下台了,你是不是成了东区的首领?”“对,我现在是东区首领!”“好,你既然是东区首领,那你就该把东区欠我们的水费付清!”独逍遥冷笑一声,“是吴泰欠你的,不是我,再说,吴泰从你这里买的水也没用在我头上,我为什么要付?”默罕默德急了,“什么?你敢不承认?你们东区不管是谁做首领还是一样是东区,我卖给你们东区水,你们东区就该付清费用,不管首领是谁!如果你们敢不付,哼,我们北区是不会罢休的!”“不会罢休?那你想怎样?你想抢吗?我看你敢吗?你有多少人敢来跟我们抢?我告诉你,我们东区现在和南区合并了,我们的人可比你们多很多!你要不信,来,试试啊!”独逍遥只觉得此刻从头到脚都充满无穷的力量和胆量。默罕默德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愤怒,他转头冲着身后的那些男人喊了一声,很快,这些男人冲过来。“好啊,你们真的敢来抢啊?来吧!谁怕谁!”独逍遥看着发出大笑,他举起双手,“所有南去和东区的男人,都给我冲过去打,用力地打,打死了也不要怕,谁也管不了!”独逍遥的话出口后,聚集在周围的,东区和南区的男人们,都冲向北区的这群男人中间。很快,两群人扭在一起开始一场混战。独逍遥站在边上看着,他自己身上的伤还很新鲜,他知道要冲进去也参加的话,不会沾便宜,就没有动,只是看着。刚才之所以他敢这么快就下令去打,是因为他觉得此刻他这一方有人数上的优势,面对北区的人,不会吃亏。再有,经过跟西区的这场争斗后,他明白埃斯先生真的不会来过问岛上各个区域之间的事务,哪怕他们出现争斗,打得头破血流,出人命,他也不会出手来管。所以,独逍遥就觉得更加无所顾忌。“住手!快住手!”突然,在独逍遥身后,传来惊慌的喊叫声。独逍遥回头看,是他的父亲,独峰,他带着刚才那群去岛上医院治疗的受伤男人,回来了。“父亲,你回来了?你的伤好了吗?”“逍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又要跟北区的人打架?”独峰冲着儿子吼,脸上明显在生气。“是他们过来想抢我们的食物!”独逍遥辩解着。“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停下来,逍遥,你还听不听我的话?”独峰继续吼道:“你知不知道,岛上医院并不会给打架的人治疗,我们去了后,埃斯先生既不惩罚我们,但也不会为我们治疗,他的意思我们是在自相争斗,那后果也是要我们自己承担,他不会管我们的伤亡,所以,现在,你知道东区已经有很多男人受伤,为什么你还要打架,难道你要让更多的人受伤吗?”独逍遥听到这话,皱皱眉,他看向混战中的人群,虽然他这方的人数占优,但看现在情况,似乎也没占什么上风。独峰见儿子还是没动,他就自己冲过去,举起双手,“默罕默德先生,请停下来,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口头好好商量的,现在这样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对你们北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对我们也不是好事,请你好好想想!”这话音刚落,只见冲混战的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人,正是默罕默德,“独峰先生,是你的儿子不守信用,不想付给我们北区欠费,我们是没办法自卫的。”“默罕默德先生,关于这个事情,我们明明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为什么非要弄得大家都受伤呢?”“是你儿子下令要打的!”“默罕默德先生,我们一起喊停止吧!”独峰马上举起手,高声喊道:“所有东区南区的人,我命令你们马上停下来!”默罕默德看看自己的人,也不占上风,得不到什么便宜,想着就借机停止吧,于是,也举起手,高声喊了声停止。独逍遥看到父亲的脸色,非常生气,只好也冲着人群大喊停止。终于,混战中的两方人都停下来,不管是受轻伤的,还是伤很重,都渐渐退回到两边,但依然面对面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