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他被困在自己的执念中，无法挣脱。”

他的声音竟然跟龙武一样。

“什么执念？”

“这我可不知，你跟他亲近，或许可以用溯源镜看看他都遭受过什么？”

龙武声音淡淡，我从怀里掏出溯源镜，想让开心开启，想了想又将镜子收起。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这面镜子。

楚枭出现时，一直让我们开启溯源镜，我就觉得这镜子也许被他做了手脚。

“不用镜子，我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

善存被双面怪鸟灭门，亲眼看到父母惨死，心中一直想找怪鸟报仇。

只是后来为了陪着我，才一直没离开曦晨山。

他的执念就是报仇。

“如果你知道，这是三生镜，你可以通过镜子进入他的执念帮他，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进去了未必出的来。”

龙武从袖口拿出一面黑色铜镜递给我，我摩挲着手中的镜子，上面的纹路好像乌龟壳上的花纹。

“君衍，你保护好我姐妹，龙武，你把我弄进去！”

善存在曦晨山上无忧无虑，法术宗法学的并不透彻。

虽然对付一般人神不在话下，可他心底对双面怪鸟一直有着深深地恐惧。

“你想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还得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两个朋友！”

北海凶险，我不能把开心跟君衍独自留在海底。

“阿宁，你一定要小心，我会继续帮你找敖春。”

我朝开心点点头，龙武嘴唇张张合合念着咒语，我却渐渐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一阵刺眼的白色光芒将我包围，再次睁开眼，我脚下踩着皑皑白雪。

眼前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正睁大眼睛盯着我，眼中似乎有泪花涌动。

“小白，是你？”

不知为何，一见到它，我脑海中便闪过它的名字。

“神女，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小白狐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当初曦晨山出了变故，消散的母神突然出现，将我捉到北海要将我打入归墟，我慌乱中封心了小狐狸跟善存，把他们送到了人间。

那时候小狐狸已经可以化形，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可惜在封心中，它跟善存都会变成刚出生的模样。

不然他们身上有我的气息，容易被四界中我的仇敌追杀。

现在想来它已经重新修炼，只是没想到它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