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楼披着浅色的外衣,小小的几栋,像是早晨出操的小学生,排的整齐,站姿却透着一股松散劲儿。
顾辞年望向楼梯口,薄唇微启,刚要开口。
时念立刻善解人意地夺过他手中的拉杆:“我来我来,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
接着,他就看到时念一手一个,“款款”向幽长的楼梯口走去,勇气可嘉。
莫名的有些像是机场走秀的空姐,一双小平底,被她走出了恨天高的架势。
“时念。”他叫道。
“啊?”她回头。
其实,时念走到楼梯跟前的时候就后悔了。
好比是初进游乐园的小孩,兴奋地叫嚷着要坐过山车,花了钱坐上位置后,又难产似的哭吼着要下来。
此刻她就等着顾辞年一展绅士风度,主动提出帮她把行李弄上去,然后她再推辞一个回合,“勉为其难”地同意……
吼吼吼,快快快!
故事已经编好了,就看你怎么发挥了。
可谁知道他一开口,完全偏转了本该有的情节。
“衣服,后面。”
时念又“啊?”一声,将行李箱放下,扒拉着自己的衣服,扭着小蛮腰回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站在楼梯口。
视线触及到一处暗红色……
“……”
她四处看了看,立刻半打开一个箱子,抽出个什么塞进衣服,对他吼了声“你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用手掩着身后,“哒哒哒”地上楼梯。
没走几步,她又反着回来,小步跑到顾辞年面前。
苦着一张脸,面露便秘的表情:“上午没有吧……”
顾辞年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低声笑出了。
他将白T恤外套着的黑色外套脱下来,将她拉近了一点,弯腰帮她系在腰上,调整了一下位置,刚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