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健说的一点儿没错,眼下林若初是没办法了,退而求其次他们必须抓住马家,更何况女儿是和马健健生米煮成了熟饭。
姜玉淑一咬牙,“那你们就是不要这个孙子了?”
什么???
“孙子?”姜玉淑加重了语气,继续说,“凤菲有了,既然不是你们的,那就拿掉吧!”说完拽着叶凤菲就朝楼下去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万一叶凤菲怀的就是儿子,那岂不是可惜,马健健想了想,叫住了两人,又俯身向马友亮耳语几句,只见马友亮长长叹了口气,“确定是孙子?”
“反正韩老婆子是这么说的。”姜玉淑满是得意。
韩老婆子是这里十里八村有名的接生婆,这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她接生的,所以她的话是有可信的度的,至少,马友亮父子是信的,与其说信不如说是不敢赌。
马友亮略一沉思,“结婚可以,彩礼、酒席都没有!”
“那纳闷行!”姜玉淑的声音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尖锐,在这小乡村,彩礼、酒席都是一个女孩的门面乃至是这个家的门面,要是这两样都没有无疑是下了他们的面子。
她当时就是看中了叶显威颇有家底才什么也不要跟了他,结婚后才知道他全靠前妻养家,现在日子过得艰难尚且不说,她经常就因为彩礼、酒席被那些女人戳心窝子,她的女儿绝不能受这窝囊气。
“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你的孙子,你不让他妈妈在村子抬不起头吧。”
打蛇打七寸,姜玉淑是懂得精准拿捏的,她以前拿捏了叶显威,现在拿捏了马友亮父子。
果然,马家同意择日结婚。
姜玉淑是很高兴的,虽说没能攀上林家这根高枝,但马家也是不错的,至少在这小乡村里也算得上是上等人家。
连带着扬眉吐气的还有叶显威,他将那瓶洋酒打开小酌上一杯,就着花生米,“玉淑啊,还得是凤菲有本事啊!”
姜玉淑拿起酒看了看,有些不满,“你喝这个酒搞么子,卖出去到时候给菲娃儿添上嫁妆多好!”
“嫁妆!哎哟,要么子嫁妆,谁家嫁女儿还要出钱的。”叶显威说着又喝了口酒,“你给我带的什么嫁妆?我那死鬼前妻也没给我带什么嫁妆。”
“闭嘴,别提妈妈!”
小花站在门口,眼底烧起一团火,走过去将剩下的洋酒一把夺过来。
“你个赔钱玩意儿!”说着便又抄起棍子要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将棍子放了下来,手一伸,“拿来!”
“你天天喝酒,么子都不管,都是妈妈挣钱补贴家用,还要外婆一家帮衬,你还有脸说嫁妆,要不是你花言巧语骗了妈妈,外婆能气得不给嫁妆嘛!”
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将瓶子摔在地上,“你知道我妈妈传统,你就霸王硬上弓,你不配提妈妈!”她回身怒视姜玉淑,白皙的手一指:“她更不配与妈妈相比。”
小花冲进去房间拿出自己的东西,摔门离开了。
叶显威追出去正要大发雷霆,却见不远处的罗沐燃,他气得跺脚,转了好几个圈,转身瞧见姜玉淑,“滚回去,给我拿酒。”
三日后,小花搬到了非遗宣传的地方。
非遗宣传地确实很小,是一个四合院的样子,其中大部分都要用来做展示区,能给小花住的就剩下两间小屋,也不能再种菜了,但好在有了个自己安稳的小家,小花很是满意。
城里的工作主要整理资料,配合文广旅做好宣传。城里因为场地有限,人去世都大不会举行隆重的仪式,简单来说就是,跳丧文化正在城里慢慢消失。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黄四之前要留在乡下是正确的,眼下虽然有专项资金却也不多,小花必须想别的法子来赚钱。
想来想去除了会跳撒叶儿嗬,别的没什么本事,其实她闲来无事也与这些老人聊过天,他们大都还是希望能够用传统的方式举办葬礼,但都碍于没有场地。
城里土地金贵,像林若初家那样有院子的毕竟是少数。其实只要能够解决地方问题,城里的生意定会好且会赚钱,毕竟城里人出钱更为爽快,也更有钱。
却也因为城里土地金贵,小花连租一个场地的钱都没有,更何况是租。
“你家的房子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