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对陆乘渊很不客气,满眼都是鄙夷:“你算什么叔父?”
“孟仪,我们走。”
他拉了她迅速入府,将陆乘渊甩到后面。
焦孟仪心里疑惑,轻声问:“你从没和我说过与他关系,陆...大人,怎么同你家——”
“丑事。”
谢蕴忽然道:“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半路认回来的私生子,若不是祖父年势已高经常念叨他,我父亲也不会亲自将他从蜀地接回来。”
“偏他就是个白眼狼,我家给他多少帮助,他倒好,利用父亲关系往上爬,攀上宫里那位太监总管后就一脚将父亲踢开。”
谢蕴对他怨念很深,将陆乘渊这些年做的事都说与焦孟仪听。
原来是这样。
焦孟仪心说怪不得她从不知陆乘渊和谢家关系。并不是她不知,而是整个京中都不知。
谢家老爷子的荒唐事,对于像谢家这种清门贵族来说是个污点。
陆乘渊十三岁被接回,一直被养在谢家外宅中。
直到后面谢老爷子让他入仕,他才从外自立门户。
为了避嫌,陆乘渊连姓氏也没改,陆,是随他母姓。
焦孟仪入了花厅。
里面坐满了谢家人。谢蕴领她到母亲身前扬了笑容:“孟仪来了。”
谢母瞥眼看过来,妇人瞧着面善,焦孟仪却知道她很是精明算计。
谢家是京中比较老派的清流代表。前皇帝在时谢家在朝中十分有威望,谢老爷子门生遍布整个朝堂。
后来不知怎么就没落了。
这些年全靠谢老爷子当年丰功撑着。谢家再没一人在朝堂上有作为,所以去年谢蕴科考时压力很大。
那时焦孟仪常陪他掌灯夜读,她虽是女子,可学识不比谢蕴差。
再加上两人自小认识的情谊,谢母当时说,等谢蕴高中,便迎娶她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