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詹建俊与猴票(1 / 2)

周末的短短两天,在程开颜看来,无论是八十年代还是后世,都过得很快。

一眨眼就过去了。

第一天打针休息,第二天听收音机休息。

到了今天因为生病,请了几天的假,没有去上班。

一大早,天气依旧阴沉,庭院里湿漉漉。

程开颜拿了个收音机放在板凳上,一边听着天气预报,一边在自家屋檐下做中小学生广播操,来锻炼身体。

这两天算是把他折磨得够呛,这不,刚有好转便想着锻炼一下身体。

至于使的为什么不是马老师的混元形意太极?

因为程开颜也不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作用。

不过马老师是真有家学渊源,这混元形意太极,锻炼身体活动筋骨的作用还是有的。

不然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每天活蹦乱跳的,被人KO了还能恢复过来,要换了一般的老张头,估计就得在医院躺个半年了。

说起来马老师毕业参军躲开下乡,恢复高考第一年就考上了大学,这会儿在南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上大学,再过两年还是妥妥的省厅预备干部,气运节点都让他踩上了。

程开颜做完一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又连忙拿干燥的毛巾擦汗,一边想着,“回头教给启功老头,实验实验。”

“叮铃铃……”

一阵自行车铃声从院子外,传了进来,隐隐约约的。

校尉胡同是个大胡同,人流量挺多的。

中央美院现在还没搬走,仍然在这里面,每天早晚都有学生路过。

“开颜啊,身体好些没有?”

隔壁詹家的木头铁皮门推开。

一个身材清瘦,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手里端着洗脸盆走了出来,肩头放着一条白色干毛巾。

大手一扬,啪的一下,很快啊!

搪瓷盆里的水就泼了出去,落在庭院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詹叔早上好啊!”

程开颜打了个招呼,这位就是心语她爸。

詹家也是像程开颜家一样,是高知家庭。

詹建俊在中央美术学院当老师,而王樯阿姨则是舞蹈家。

詹建俊教授去年被中央美术学院聘为副教授,今年央美油画系恢复画室制制度后,又转为正教授,还担任了第三画室的主任。

同时他的油画《琼嶂》,在今年参加了日本举行的亚洲现代美术展。

油画《薄暮》获京城市优秀美术作品甲级奖,是央美当代油画画家中妥妥的扛把子。

即便是劳动改造时,也因为油画技法高超,还被领导请去画了一副特别出名的油画——《laaha五壮士》。

后世小学六年级上册课本上的图就是这幅油画。

“好多了,再有一两天就要大好了。”

程开颜笑着回道,心中思量着黄永玉的猴票,待会儿就问问。

“那就好,对了昨个儿我买了几包大白兔奶糖,我去拿一包给你补补身子。”

詹叔叔笑着点了点头,程开颜是他看着长大的。

詹心语出生之后,他和妻子王樯都忙着工作。

一两岁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程开颜带着她在玩,所以两家关系特别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詹叔你也知道,我屋里但凡有一点吃的,都被心语那丫头霍霍干净了。”程开颜无语道。

大白兔奶糖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被当作营养保健品,其宣传语上说:“七颗大白兔等于一杯牛奶。”

詹建俊说让程开颜拿大白兔奶糖补身子,也是出自这里。

“哈哈,你是当哥哥的嘛,回头我让心语给你出苦力,你多使唤使唤她就行了。”

听到程开颜的埋怨,詹建俊大笑起来。

“对了詹叔,今年的纪念猴票是不是你们央美的黄永玉先生绘制设计的?”

程开颜索性直接问他。

“今年的邮票的确是黄教授设计的,估摸着下个月发行吧,怎么,你要收藏集邮啊?”

詹建俊也不奇怪,基本上每年都有新邮票发行。

而且现在像京城,上海这些地方集邮爱好者特别多,一些好邮票才刚发行就被抢完了,不存在卖不动的事情,排队都排了几条街。

当然只限于这些经济发达的地方,传言江城一个邮局的干部,因为猴票卖不出去,自掏腰包买了十五套,放屋里放忘记了,零几年拿出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