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诧异:“天师,本侯有些不明,天师修道之人,不应该是不问世事的吗,为何本侯却是觉得天师是心怀天下?”
“哈哈……”张继先笑了:“不问世事?就真的不问世事吗?若是苍生罹难,国将不国,何谈精心修道?”
卧槽,没想到这张继先还是个愤青级别的天师,着实让杨浩有些刮目相看,眼神一转,感觉这个话题不能再谈下去了,没准这张天师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这就太可怕了。
“天师在这京中,若是有闲暇之时,可否由本侯做东,过府一叙?”
“哦?镇北侯相邀,贫道怎会拒绝,镇北侯定下日子,贫道定然前往便是。”
到是答应的痛快,杨浩双手搓了搓,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家中的妻妾对天师敬仰已久啊,都想一睹天师风采。”
张继先嘴角一抿,单手快速掐指,随后说道:“镇北侯家中妾室是有孕在身啊。”
“卧槽,这你都看出来了?”
到是把杨浩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张继先真的会掐算啊,心里不禁有些提防着,不想那张继先笑道:“入京之前就已经听说了,贫道算了一下日子,总是还要有三个月才可临盆啊。”
我特么……
杨侯爷想打人,还以为这个家伙是算出来的,结果却是在算日子,他奶奶的,我媳妇生孩子的时间你算个蛋蛋?
张继先似乎并没有看到杨浩的神情的变化,兀自说道:“镇北侯这一生多子多孙,到是一个子孙满堂的福气之人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给你说好话,你再揍人家就不对了,杨浩撇了撇嘴:“是不是能子孙满堂,还得需要我自己努力,难不成我啥也不干就子孙满堂了?那得家里有一片草原。”
“草……草原?”张继先一愣,却是不知道何意。
杨浩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玩笑话,总之还是要看事在人为的,不是吗?”
“呵呵,镇北侯说的是。”
话题再次转变,张继先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有些醉意的问道:“镇北侯可曾读过《庄子》?”
“不曾。”杨浩的回答干脆。
张继先却像是没有听到这个回答似的,继续说道:“《逍遥游》中曾有提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贫道深向往之,却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见到如此神物啊。”
“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有此神物,又是藏在了何处呢?”
杨浩不知道张继先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才说这话,摇了摇头,将壶中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道:“谁知道呢,兴许……终是庄周开了荤,昧着良心炖了鲲啊……”
“你这……”张继先转头过来,面色不善:“镇北侯,贫道想打人。”
杨浩指了指身后那些已经有些放浪形骸的人,很是大方的说道:“天师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