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终究是要有个交待的,至于是不是要治杨浩的罪到是无所谓的,总之需要平息金国的怒火,保存大宋朝堂的面子,这才可以,而冯熙载也希望看到杨浩挨收拾,毕竟这个家伙虽然明面上是偃旗息鼓了,可背地里从来就没消停过。
郑居中现在是如鲠在喉,忍了又忍,这才憋住了话头,看着一旁得意洋洋的王黼,他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是这家伙在搞事情。
就在赵佶有些两难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高昂的响起。
“官家,臣以为,此事镇北侯无过……”
很大的声音,响彻大殿,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吏部侍郎白时中,梗着脖子,傲立鸡群的样子,双眼中满是不屑的望向周围的群臣。
做为吏部尚书的王时雍看着这个该属于自己属下的家伙,愣住了,怎么这个小子会突然跳出来说出这样的话的?
众人正在疑惑之际,赵佶高兴了,铁青的脸换上了一丝丝的笑意,指着白时中说道:“卿家为何如此说,细细奏来。”
别看白时中摆出一副老子不怕死的样子,但心里是慌的,他很清楚,这句话一说完,自己就打上来镇北侯杨浩的烙印了。
是,之前是打算改换门庭的,但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爆裂的方式啊,从来都是偷奸耍滑,想要藏在后面,跟着大哥捞饭吃,现在直接成了急先锋了,这不是自己的意愿的,搞不好这个事弄不好,意愿不成,成了遗愿了。
但想起昨夜那个可怕的人,那个差点把自己吓的萎了的家伙,他知道,那是原皇城司的人,是杨浩的嫡系亲信。
人家的话说的很明白,想不想上车?想上车现在就是一个机会,镇北侯运筹帷幄,现在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若是不干?可以,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怕失败?不存在的,镇北侯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白时中一夜未睡啊,这才顶着黑眼圈来上朝的,现在他就是在赌,赌杨浩没有骗他,赌他这次选择的是对的。
实则他自己更清楚,自己做过的一切,估计人家皇城司都掌握的透透的,自己不干的话……呵呵……
听到赵佶问话,看到那一丝的笑意,白时中觉得自己赌对了,壮着胆子说道:“官家,臣以为,那金国使臣完颜宗翰是自行要求操持火器的,镇北侯规劝过,是他自己不听,此事有那大理国使臣为证,为何还有纠结与此事?担心金国震怒?我惶惶天朝上国,会担心那蛮夷之怒?我朝天威何在?官家颜面何存?”
说得好,赵佶终于笑了,他娘的,说的太好了,担心金国会震怒?我赵佶的脸呢?你们这些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我不要脸的吗?
有心盛赞一下,可还是要矜持,不等说话,那白时中直接看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王时雍:“官家,臣到要说说吏部尚书王时雍大人,镇北侯虽不在朝堂,却是心忧国事,早早就连同开封府修缮汴河两岸,这才让汴京城百姓免了水患之苦,可你呢?堂堂尚书大人,任用亲信,打压忠良,现如今又为那金国蛮夷说话,王大人,您吃的是大宋的粮,拿的是官家的俸禄,心却向着金国?下官到想看看,王大人您到底是宋人还是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