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那个克洛伊坚定地摇了摇头。

伏地魔没有继续盘问。他把玩着手中的魔杖，像蜘蛛一般细长苍白的手指从魔杖顶端滑到末端，然后突然握住，指向前方：“钻心剜骨！”

克洛伊看到自己缩了缩脖子，却没有躲开。只是那束绿光并没有击中她，而是射向了一旁的西弗勒斯。

“你们两个之中有一个叛徒，说出来，我只会惩罚一个人，否则——”

“——克洛伊，醒醒。”

否则什么？克洛伊为没有听到伏地魔最后的话而懊恼。他会因此而处死一个人吗？还是给他们指派更危险的工作？

“克洛伊？”干燥的手掌贴上了她渗出冷汗的额头，克洛伊睁开双眼，对上了西弗勒斯担忧的面孔。

“做噩梦了吗？”西弗勒斯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西弗，如果黑魔王在未来发现了他重生那天出现的并不是真正的哈利·波特，你一定不要逞强去帮我说谎。”克洛伊把头埋在西弗勒斯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说。

“我早就想好应对的话了。”西弗勒斯沉稳地回答，“更何况他没有机会发现这个秘密。”

“可一旦他有机会与哈利交手……”

“邓布利多不会让波特发生这样的危险。”西弗勒斯肯定地说。他顿了顿，见克洛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主动开口，“麦格教授被转移到了圣芒格。没有生命危险，但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克洛伊蹭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好了，该去吃午餐了。”西弗勒斯松开手，“你最近的学习压力太大了，才会做那些离奇的噩梦，不要把它们当真。”

尽管克洛伊连声答应，但她却并没有真正放下顾虑。她不确定刚才的那个梦是否是一个预言——她睡着时西弗勒斯并不在附近，只有一件他的衣服。她从不认为自己预知梦的能力还可以通过衣服来链接，更何况梦中的视角也与以往不同。

“翻开你们的试卷，可以开始了。”玛奇班教授的声音将克洛伊的意识拉回到考场。她一整个中午都在为西弗勒斯担忧，但现在，她需要认真面对自己的魔法史考试了。

和其他学生一样，克洛伊也不喜欢魔法史这门枯燥乏味的课程，也同样认为那些人名难记、日期混乱。好在她小的时候会把各类史书当作无聊时的消遣读物，因此她依然比别人多了些优势。

她在有限的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下所有她能想到的重点，直到被哈利的尖叫声打断。

“我没事……我不去校医院……我不想……”哈利在托福迪教授的搀扶下离开了考场，他争辩的声音从礼堂外传来。

考试只剩最后十几分钟了，克洛伊没时间去担心哈利，她的最后一道题还有三个要点没有写完。

直到玛奇班教授喊出“停笔”，她才堪堪画下最后一个句点。

在嘈杂兴奋的人群中，克洛伊悄悄拿出魔杖，通过戒指告知了西弗勒斯考场上发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