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斯内普教授。”她将西弗勒斯带到一张被帘子围住的病床前，“我只给她喝了些镇定剂，但她体内的黑魔法依然在蔓延。麻烦你先为她稍作处理，邓布利多已经去联系圣芒戈了。”

帘子后传来了小声的啜泣，庞弗雷夫人为西弗勒斯拉开帘子，将坐在病床边的利妮带走，只留下西弗勒斯独自面对完全失去意识的凯蒂·贝尔。

同样的意外在半年内经历了两次，西弗勒斯处理起来堪称轻车熟路。这样的事情还是少些实践机会为好。他一边吟诵着咒语，一边腹诽着。

“教授？”克洛伊端着一杯金黄色的液体走到了他的身后。

“谢谢。”西弗勒斯接过玻璃杯，伸出另一只手托起凯蒂的头给她灌药，却突然停滞在半空，不知所措地比划了几下。

“波比，需要你把这杯药剂喂给她。”西弗勒斯将杯子塞进前来查看情况的庞弗雷夫人手中，“魔咒已经停止扩散了，之后送去圣芒戈治疗就好。”

他在庞弗雷夫人的感谢声中落荒而逃。

克洛伊一路尾随着西弗勒斯回到办公室。她好奇地观察着如此窘迫的男人——记忆中，他给小克劳奇灌吐真剂的时候可毫不手软。

两人在沉寂的办公室里相顾无言，直到西弗勒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克洛伊，”他茫然地喊着她的名字，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她和你同样的年纪。”

克洛伊努力理解着西弗勒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中更深层的含义。

“我会比她更谨慎。”她小心翼翼地保证。

西弗勒斯将主动靠过来的克洛伊圈进怀里：“她在我眼里本该是个孩子，可想到你，我又不知道……”

原来是这个问题。克洛伊竟松了一口气。

“那我以后就模仿麦格教授那种‘成熟’打扮，让你习惯一下。”她咬了一口西弗勒斯的唇角后说道。

西弗勒斯终究还是被她逗笑了。

“你把她当作成年人也没什么不对。十六岁已经是可以恋爱的年纪了，的确该与异性避嫌。”克洛伊辩解道，“金妮都已经换了两任男朋友了，就算我立刻公开自己有男朋友，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我的爱人与他们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成熟，更值得信赖，也只是比那些小孩年长几岁罢了。”

“是二十岁。”西弗勒斯认真地纠正她。

“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克洛伊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鼻尖上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

西弗勒斯再一次轻而易举地被说服。他回吻着克洛伊，通过行动向她传递着自己的爱意。

可当圣诞节来临，西弗勒斯却再一次陷入了对自己身份和年龄问题的挣扎。

不过在此之前的两个月中，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新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依然是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但意外的是，马尔福请假了。

无论是对于不知情的队员，还是对于知情的西弗勒斯和克罗伊来说，这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临时替补与其他队员配合得并不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罗恩不知为何又开始怯场，作为守门员的他，几乎总是在帮斯莱特林得分。而哈利也似乎受到了影响，当克洛伊抓住金色飞贼时，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比赛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