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美的脸庞上,红晕似乎深了些,横过鼻梁和脸颊的那道红痕都像是融入肌肤颜色了些。
他皱了皱眉,目光微动,手里的药膏气味只是有些致幻效果,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会过敏?看起来,像是过敏的症状......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按了按伤痕的末端,他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自然不想看到她受伤。
他将剩下的药膏抹了上去。
目光仔细的打量着那张脸蛋,以寻找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侧目打量时 ,带着热意的手指却忽然轻轻钳住了自己的下巴。
白泽怔了一瞬,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乖顺的少女。
那张娇美的脸上,此刻如朝阳映雪,美眸潋滟,鸦羽长睫卷翘,目光有些迷离,却又无端让人心生颤栗。
“师兄......”
她轻声呢喃,如同蝶翅细颤般微弱。
软软的唇却毫无征兆的贴了上来。
他的身体一下就僵住了,属于她的气味不要命的涌入鼻腔,冲淡了昆仑雪山上万年的松香。
唇瓣又软又热,让人想要研磨,得到更多,汲取更多......
他应该推开她的,但是。
“师兄......”
面前的人已然将眸闭上,满是羞意,钳住自己下巴的手离开,转而绕在自己的脖颈。
这药膏有致幻效果,刚才让她屏住呼吸,她......看起来没有听。
白泽的眸色有些深,他无动于衷,身前少女却紧紧贴着他。
面上古井无波,心中却早已如同冰入沸水。
她入了幻,醒来后,是不会记得的。
一双有力的手掌忽然握住身前纤细的腰,掌心的热量朝纤维下层层散发。
如雪般的发丝垂下,他尝试回应,却越来越无法满足。
就当这是一场白日梦,一场只有他记得的白日梦。
单手拢住少女腰身,轻而易举便将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昔日整洁一尘不染的白袍,此刻却染了褶皱,颇为旖旎。
他掌住少女的后脑勺,如同攻城略地般侵占每一寸,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妄念和情欲。
无情道......不修也罢。
他沾染药膏的手指抬起,怀中的药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轻轻捏住她的脸蛋,残存的药膏落在脸颊,味道愈发浓郁,少女的神思愈发昏沉。
而他,却一定会保持足够的清醒。
不管怎么样,是她先送上的诱吻,那就证明在她的幻想里最想做的便是这件事。
自己作为长辈,不加以阻止,反而清醒的受她引诱沉沦。
他的心情不复平静。
喘息和少女的嘤咛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内。
——
叶扶柔在这样的梦里不愿意醒来。
她第一次见到那永立于高台之上的神明失控至此,金眸不再清冷矜持,而是被深沉的欲念彻底染透,眼底浮现的猩红如潜伏的野兽,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吞噬至尽,才能彻底满足那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的呼吸灼热急促,吻间却带着无可抗拒的掠夺,将她一点一点吞没,逼得她连退缩的余地都没有。
那侵略般的占有欲仿佛要撕裂她最后的防线,像最凶狠的魔。
这样的白泽师兄,只有在自己的梦中才会出现吧。
她只觉得浑身都好累,原来做梦也会这样累,忍不住求饶。
“不行了,师兄......”
怀中少女晕乎乎的说出这句话。
白泽的眸光恢复了些许清明,看了看她略有些凌乱的衣衫,眸光微微一沉。
还没做什么,就不行了?
他亲昵的在红肿的唇瓣上触了触。
“睡吧。”
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内室的床榻上,替她整理了衣裳。
身上的白袍也有些凌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那些刚才汹涌而出的欲念。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少女。
睡吧,睡醒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转身离开了宫殿,去履行自己的诺言。
——
叶扶柔醒来时,大脑还有些发蒙。
床顶是白玉雕花,她很熟悉,才来昆仑时自己还小,没少赖在他的宫殿里睡觉。
反正,他也很少睡觉,大多数时间,只在一侧的软垫上打坐。
她下意识朝软垫看去,那里并没有人。
奇怪,怎么就睡在这里了,长大之后,她也没有什么理由赖着白泽师兄,脸皮也薄了。
翻身下床,走到外殿,高台神座上,白衣神明正在品茗。
“师兄。”
她轻声唤道。
“嗯,醒了,来看看这把剑。”
就做好了?叶扶柔有些惊讶。
是一柄白色的剑,剑柄用万年寒玉做成,仔细看时还泛着淡淡的蓝色,非常好看。
款式小巧,剑锋锋利,很适合她。
“谢谢师兄!”
她很高兴,当即拿着剑舞了舞,寒光破曦,是绝世武器。
“我打造时,发现其中有玉灵,好好养着,说不定可以成你的剑灵,玉灵转化成的剑灵,有自己独特的意识,和纯粹的剑灵不同。”
平淡的声音又缓缓道来,叶扶柔越听越惊喜。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好运气!
她的剑,以后也会成为她的朋友吗?
师兄的剑灵,是他的朋友吗?那样漫长的修行岁月,至少让他不会孤单。
白泽看着面前拿着玉剑颇为欢喜的少女,眉心微动。
随后,他转眸,打量了一下自己。
能动了。
不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
他心中惊起波澜,渡忧花为何还有这样的功效?他竟不知?
“师兄,这把剑真的好好看,我会好好保存的,也希望我的玉灵可以早点来陪我呀。”
闻言,他的喉结滚动一下。
“你......很需要人陪吗?”
不是以梦中人的身份问出,而是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