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2)

只一瞬间,犹如瞬移一般,b的身影像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瞬间劈到了虞池面前!

而虞池已然蹬住地面,一跃上了旁边一根断裂的石柱。

弓箭手位移技,纵跃。

“好秀,这个意识,这个操作!”玻璃纸瞪大眼。

全息游戏,站在高处的狭窄地形,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光保持重心都是难事,而池鱼是在瞬间预判出b近乎瞬移的技能,自己位移冲上石柱顶端,甚至反手放了两箭!

这么强的高手,怎么会到《神迹》才被人知道?

“没用的。”火之高兴讥诮。

暗影狼王的点名技,并不是靠这一下操作就可以躲开的。

“狂暴了!”在众人的惊呼中,b癫狂地撞上虞池立身的石柱,石块顿时摇摇欲坠。

“只要b没有攻击到被上了猎物标记的人,就会一直维持狂暴状态。”火之高兴冷笑,“不然你们以为,盛世的攻略为什么会是——”

“是啊。”石柱上忽然传来一声。

那声音实在太过冷静,完全不像即将阵亡、重要任务失败的情绪,火之高兴觉得不对,忍不住抬头仰望乱石之上那道斗篷飘扬的身影。

“残烟乱恃才傲物,他一定会选择跟我一样的打法,由一个弓箭手来完成所有拉怪任务。”虞池冷静地说,“可是为什么,最后流出来的攻略是分开打呢?”

“还要感谢你,我才能想到这一点。”

火之高兴一怔。

弓神残烟乱,六大主神之一,三大战术大师之一,全服著名冰山,池鱼口中的“恃才傲物”跟大众印象并不相同。

就像是,真的很了解残烟乱一样……

没来得及细想,b几番冲撞,石柱轰然倒塌。

在石柱倒塌的前一瞬,虞池踏住濒临断裂的石块,飞身跃向最近的那根石柱。

“这!”

“这什么这,快打呀!”虞池说,“我来拉b,你们快点输出!”

话是这样说,虞池自己的手里输出一点没落下,dp统计仍然高高排在第一。

“即使这样,也拖不了多少时间吧……”火之高兴底气不足地说。

虞池只瞧了一眼副本里石柱的布局。

“够了。”虞池说。

“b撞几下就能毁一个柱子,就算你能操作,又能拉多久?”火之高兴说。

“什么玩意?”虞池诧异,“就算你看不懂副本地形,没发现b狂暴之后攻击变高,但防御低了?敢往盛世里插007的公会,就这种货色啊。”

执剑众人???

火之高兴是偷偷转播,更不敢说往盛世插007的公会就是他们执剑,和群那边一群人敢怒不敢言,快憋炸了。

再说了,b狂暴到现在就那么几秒的事,副本里险象迭出,连打b都顾不上,正常人确实都注意不了b防御降低啊!

虞池飞身在副本的石柱间跳跃,斗篷飞扬,凌空射击,拉着b跑了一圈又一圈。那些被策划随意设计、杂乱散布在副本里的石块,就像是为她而铺设,自然而然顺着虞池跳跃的路线而展开,从没有脚下石柱碎裂就无柱可跳的局面。

原本大家还在不住夸赞,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这哪里是操作?这是魔法啊!

因为b的狂暴状态特殊,防御大幅降低,他们一个野队打移动b输出也很高,甚至比最开始虞池预计的还要快一些。

只有火之高兴猜到虞池有限时任务,故意拖延,各种划水,在虞池点名几次之后dp依然惨不忍睹。

终于,副本里最后一根石柱摇摇欲坠,而b还剩一层血皮。

“呵呵。”火之高兴心想,“这下你得挂了吧?神迹里的高难度限时任务,一般是死亡即失败,让你哭都没地哭!”

石柱轰然倒塌,虞池纵身一跃,跳到他的身后。

于是——

“轰!”

残血的暗影狼王像一发炮弹冲来,火之高兴被撞飞出去,虞池却在后面又绕了几步,她、火之高兴、暗影狼王再次形成三点一线。

撞击、撕咬、抛飞……

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操作,火之高兴被狂暴的b一次次击飞,像破布娃娃一样在空中起起落落,鲜血喷洒一地。

“又是这招,拉着b去害其他人!”视频另一边,醉生梦死目眦欲裂。

不过几秒,火之高兴的血量清空,b也终于倒下,爆出的战利品瞬间就把尸体覆盖了过去。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治疗,得麻烦你自己跑尸体了。”虞池和气地说。

尸体!!!

火之高兴被气得灵魂出窍,真·出窍!

“池鱼,分明是你故意把我坑死,你还好意思说!”尸体不能说话,火之高兴愤怒地在小队频道打字。

“坑吗?”虞池歪头,“面对狂暴的b,必须要死一个人,反正你没输出,肯定是死输出垫底的人比死输出第一的人好啊。我只是做出了当时我认为最正确的决策,这怎么能叫坑呢?”

“大家会记得你的贡献的。”虞池认真地说,“你看,你这么划水,我都没给你记罚款,多善良呀。”

说到这里,虞池点点头,似乎真觉得自己很善良。

火之高兴大怒“要不是我给你提供攻略,你哪能顺利打下来!”

当然,这并不是火之高兴的本意。火之高兴透露攻略时故意春秋笔法,想误导虞池团灭,却成了提醒虞池的关键信息,才更让他气得发疯。

“我要你给了?”虞池说。

火之高兴吐血“池鱼,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哦,”虞池兴趣缺缺,散漫地说,“那我拭目以待。”

副本完成得比预计还要快,虞池在暗影狼王的尸体前蹲下,用匕首拨开泛着金属光泽的坚硬毛发,手下使力,只一声极轻微的响声,又厚又硬的皮肉便被割开。血液顺着创口淌下,流进虞池手中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