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住前两三日,商户百姓见钱庄兑银稳定,谣言便不攻自破,名声和储户也就回来了。
破局之法简单,但十二郎先是生意尽毁,调来交子铺户的银子填生意的坑,岂还有多余的再去填交子铺户的。
种诂再以大舅哥的身份去闹一闹,吕夫人必然对十二郎失望。
既管不好生意又管不好家里,她何必再自掏腰包填了儿子的坑,倒不如及时抽身止损,叫十二郎变卖了余下的产业,还钱给储户,如此在家也能老实些。
赵承砚对自家人心的把控可谓是极致,半点儿也不担心,便只管交给赵世谨练手。
他这东家身份不一般,明面上还得应付管家,只好好做他的闲散皇子就是。
说完正事,赵世谨又听他提起汴京发生的新鲜事去。
因着赵承砚当初曾帮过柳大娘子一把,赵世谨对人柳娘子可上心了,细细讲了柳娘子的大动作。
“、、、真不知这柳娘子哪来那么大的劲头,又是扩建书坊又是要改换招牌,我前儿去太学寻有正吃酒,学子们一下学就蜂拥至柳家书坊门前。”
“那队伍长大数十丈,连有正这甚也不缺的也凑过热闹,说柳娘子待人接物如何的好,柳大娘子大大方方的,好些人见了她却要脸红。”
“可我打听了,如今好似除了便宜些,便没甚特别的了。”
赵世谨口中的有正乃邓国公年逾五十才得的幼子,小时赵承砚和赵世谨都跟着邓国公读书,自然同年纪相仿的张友正交情极好。
再加上一个官家从武将家挑来陪赵世谨骑马踢蹴鞠的种诂,四人从前可是形影不离。
“当不止削价卖货这样简单,当日堂上我观柳大娘子,那是个比你厉害的人物,她做事环环相扣,绝不无的放矢。”
“你既提起她了,便好好学学她是如何经营的,也算是我给你布置下的课业。”
抛却那些由团娘子项圈引起的怀疑,赵承砚还是十分欣赏柳大娘子的。
她敢当堂跟柳成功打赌,必然就有手段弄得柳成功人财两空。
柳大娘子若真能将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强,说不得以后还后他同柳大娘子还能在生意场上过过招。
只是就以柳大娘子现在手头的这些,想过招还得等上好些年了。
赵世谨没先到小叔如此看得上柳娘子,心中也多有些不服,只管应了下来。
“那我可要好好瞧瞧柳大娘子的本事了,小叔都不曾夸过我。”
赵承砚瞥了赵世谨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怪叫人恶心的呢。
至于外头那两只小的,玩了一会儿正窝在廊下说小话呢。
浮霞哼哼唧唧对着柳云清又蹭又拱的。
他个子大,直拱得柳云清翻了个跟头才用小爪子摁住他。
因着先前走丢,赵世谨果真不叫他出门了,日夜都让小奴看着他,几次夜里翻墙都被人捉了下来。
“柳姐姐,你不知道我多想你,还是跟着你出去玩儿有意思,我整日无趣只能在府上吃吃睡睡,光长膘了。”
柳云清用猫爪子揉了揉他的大脑袋“那你也聪明些,兴许赵四郎就不拘着你了。”
“你没什么防备,出门还不大认路,要我我也是不放心你独自出去的。”
浮霞一个劲儿的哼唧,他倒是想聪明,可每每做了什么只引得他家赵四郎发笑而已,哪像柳姐姐这样厉害的。
那赵四郎也是愚笨,总不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