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谁做的?”
大家坐在办公室里闲聊,现在已经很多人知道这批货来自谁了。
但让人惊讶的是,坏脾气的b波利居然没有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这让人很难想象,但也有可能,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谁都不知道!
蓝斯双手垫在脑后,很没有坐姿的靠在椅子上,“我始终都认为,如果我们不知道一件事是谁做的,那么就看看谁在这些事情中最终获利。”
“绝大多数人做事都有很明显的指向性和目的性,特别是这种明显不让人好过的事情,它一定存在,且非常直接。”
“尽管这种方法有时候可能会失效,有些人哪怕拼着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效的。”
“别忘了,我们之前才送出去一批酒。”
蓝斯的一句话,就让房间里的几人一下子醒悟过来,“你是说,是帕斯雷托家族他们做的?”
蓝斯耸了耸肩,放下了双手,放在扶手上,“很大可能,波利的这批酒影响了他们在中高端市场的销售,之前阿尔贝托还问过我。”
“他想从我这知道还有谁在大量的倾销中高端的酒,当时我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形成了竞争。”
“这些竞争和我们没关系,你去我们的酒吧告诉他们一杯酒要一块,马上人就能走光!”
“金港城低端酒水市场很开阔,但中高端市场就那么大。”
其实中产阶级现在对中端酒水的消费能力也并不是很强,七八块钱一瓶酒,他们一个月顶多两瓶酒就到位了。
真正能消费得起的,还得看湾区的富人们。
不过那些富人们有不少都有储存酒的习惯,不是每一个需要喝酒的时候都临时的想办法去弄。
这就决定了这个市场并不大。
做独家生意的人肯定能大赚特赚,而且还能获得不少人脉关系。
为富人阶级和上流社会提供稳定的私酒,让老爷们在禁酒令期间还能享受到酒精带来的乐趣,这种不伤大雅但又涉及**的关系能更好的维系双方之间的友谊。
这个不像皮条客和嫖客之间的关系,人们会觉得这是道德问题,而喝酒,也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谁还没有喝过酒?
但如果有两家竞争,其中一家的酒还是骗来的没成本的酒,并且不介意价格卖得更低点,那么帕斯雷托先生手中的酒就很难销售出去。
这不只是酒的竞争,还有人脉的竞争,甚至涉及到了人性方面。
你卖给我这么贵,人家却能够卖这么便宜,是不是因为我傻?
为了不让事情走向不可控制,那么打击报复,也就在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的是,动手的不是来自苏木里的枪手,而是新成立的违禁品管理局。
不过这可能也是一种试探,很多人,包括他们也想知道这个违禁品管理局对待这些私酒的态度,而且大家也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他们不是开玩笑来着!
二十多万的酒就那么流淌进大海里,《今日金港》用“今天的海风是葡萄味”来形容这场盛大的销毁走私酒的举动,仿佛这已经是禁酒的一次伟大的胜利!
这么做的确震慑到了一些人,但只是一些。
“我们的酒吧现在情况怎么样?”,蓝斯问了一句。
埃尔文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销量提升了不少,新客人变得多了,但也有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提升一点价格?”
“他们的酒这两天价格又涨了好几分,啤酒都快要二十分一杯了,不加威士忌的。”
“暂时不用,后面的局面会越来越严峻,有的是赚大钱的机会。”
晚上,一名带着渔夫帽的酒鬼裹着身上并不厚实的衣服哆哆嗦嗦的走在道路上,本来他还有一件衣的,但拿去换钱了,而换来的钱只够和他喝两杯啤酒。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愿意,毕竟少一件衣服并不会让他冻死,但是少喝两杯,会让他想死。
他来到了帝国区和和港区边缘的一家酒吧,用力在木门上拍了拍。
厚实的木门震动时还发出了金属的声音,可能里面还有一层钢板。
灯亮了,门上的观察口嚓啦一声拉开,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反射着不多的光。
“法克,快开门,我快要冻死了!”,他双手抱着胸口站在那哆哆嗦嗦的。
观察口里的人向周围看了看,嚓啦一声又拉上,然后门很快就开了。
酒鬼骂骂咧咧的进入了门里,顿时一股热浪伴随着酒精的味道传来,一时间他感觉到舒服多了!
哪怕只是闻到酒精的味道,也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酒吧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七八个人,这和以前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来到了吧台处,看着正在发呆的酒保说道,“现在啤酒多少钱一杯?”
酒保回过来神来,“二十,如果你要加威士忌,就是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