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之上,剥皮人车队汹汹碾过!
这是支庞大的车队!
车队远方,大量侦察摩托在极速游曳,提供先期预警。
车队外圈部署了十余辆中小型的功能战车,这些战车配置各异,主要分成强袭型与工具型。
前者在枪械外,还设有跳帮发射器、爆弹飞矛、喷火枪、挠钩枪等进攻型武备。
后者作为载具母车,存放各式载具,甚至还有一辆以战斗机改装来的飞空母车!
一般的公司车队,最多在车队内圈放两辆装甲重卡,夹住运输车便是,但这次,剥皮人车队足足放了六辆装甲重卡!
全身披钢挂甲,带近防火力的重卡!
这六辆重卡护卫着三辆外表完全相同的运输车,无从知道火石在哪一辆。
这不是主力!
主力是两辆武库重卡!
一前一后,剥皮人公司战力最强的两台载具!
一辆“杀人姬”,一辆“剥皮新娘”!
两位“猛女”皆是超重半挂底盘改造而成,不提车身各处刺猬般的火力,光是坦克炮塔,就合计有大小三个!
这是穿甲狙击炮能破防的?
剥皮人车队喧嚣狂暴而来,车灯像是探照灯一样刺眼!
一辆侦查摩托降速驶回车队的载具母车,技工用附带悬臂把摩托勾抓上来,进行维护。
摩托车手骑了半夜,冻得浑身僵直,烟都塞不进嘴里,非得技工腾出手帮他一把。
“冻死老子了,这次拉的什么货,撒这么多眼睛出去,一个轮换的都不剩。”
“鬼知道,这副架势拉的公司董事会全家我都信!”技工说道。
“你算不错了,熬过今晚就轮班,老子要熬到明天中午,总部车队接应了才有的休息!”
听技工抱怨,摩托车手一边喝着热水,幸灾乐祸起来。
“你他妈得意什么?听说这次回去,总部要把这边业务全裁了!老子是熟练工,拇指哥儿是黑的,大不了换辆车继续干,你他妈能做什么?”
车手挨了半夜冷风,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被技工叼了一顿更是烦躁,怒从心头起,随手抄起扳手就要给技工开个满脸花!
就在这时,车队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二人猛然回头,只见一辆装甲重卡浑身缝隙都在喷射出火焰,下一秒,被点燃的弹药,殉爆!
重卡直接从内而外爆裂开来!
“敌袭!!!”
警报凄厉响起!
悬崖上,李维拉开枪栓,一枚炽热的炮弹壳应声坠地,他抓起下一枚穿甲榴弹填入大狙。
剥皮人车队灯光大盛,李维早就准备好射击诸元,简单预瞄,马上开火!
穿甲榴弹螺旋飞出!
大狙的制退器喷出大团枪火,李维特意强装药了的破甲榴弹威力极大,后坐力也极大!
李维肩头狠狠一震,悬崖边烟尘翻腾。
穿甲榴弹几个呼吸间越过数公里,在极限距离内击中下一辆装甲重卡,榴弹的破甲锥贯穿入钢板,金属射流飞溅,把后车厢里的乘员活生生烫死!
两发榴弹下去,剥皮人车队如炸了窝的马蜂,阵型略微混乱。
领先的“杀人姬”,断后的“剥皮新娘”一齐发出尖锐汽笛声,这是汽笛号令!
剥皮人公司到底是骸骨高原上数得着的武装,兵员素质不低,在武库重卡的汽笛号令下,迅速从被伏击的恐慌中稳定下来。
汽笛再次拉响,有节奏地长短爆鸣起来,这是每个废土势力都有的汽笛命令。
“五号车六号车上前补位!”
装甲重卡车队应声而动,完好的四辆重卡变阵,继续紧紧夹住运输车,而负伤的那辆重卡撤出内圈,从其他车辆补充乘员。
“飞空母车出列!高空索敌!”
飞空母车的喷气引擎喷出耀目蓝焰,这辆目测起码有三十吨的战车,刹那间飙到了三百码,鸭翼布局的战斗机外壳割裂出肉眼可见的气流,而本该坐飞行员的座舱却是高高弹起,让降落伞拉着飞行员一路高飞,成了一个低空瞭望哨!
好好好,这么用战斗机是吧!
李维连续打出剩余的破甲榴弹,但剥皮人车队有了防备,效果太差,掀起的偌大烟尘反而被飞行员望得清楚。
“右侧接敌!四点钟方向!悬崖!距离,两千五百米!”
杀人姬上,坐着剥皮人车队的指挥官,王老虎。
这位光头髯须汉久经沙场,心志坚韧,光凭这点火力这点损失就想让他调开车队主力,偏离路线?
还不够格!
王老虎拉下汽笛带,两长一短一轰响,这是剥皮人才能听懂的加密汽笛声。
“分遣队出击!其余保持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