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准圣护道!
无边血焰卷起滔天杀气。
却是一尊准圣自冥河血海而来。
脚踏业火红莲,周身弥漫着令人战栗的冰冷至寒的杀意。
冥河老祖,为杀而生,从其由冥河血海之中孕育而出,先天领悟了杀戮大道后,便成为了这天地间的一个异数。
当白泽、英招看到远道而来的冥河老祖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纵然白泽早已经料到了如此异宝,当是会引得准圣出手。
但真的看到准圣莅临,他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准圣,那可是与大罗金仙完全不同的境界。
想要碾死他们的话,恐怕不比碾死一只蚂蚁来的麻烦。
“白泽,我来拦住他,你赶紧去将异宝取走,回了天庭,纵然他是准圣,也不敢放肆!”
就在这时,英招站了出来。
他明白,如果要完成太一的任务,那就必须要有人牺牲。
虽然他面对准圣,可能连一息的时间都无法撑住。
但只要能够拖延一会儿,那便是拥有一分希望。
白泽刚想开口,却见冥河老祖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身为准圣大能,冥河老祖在英招说话的时候,便将他所言全数听到了。
此时看着自己面前警惕的两位大罗金仙妖帅,他刻板冰冷的脸上,竟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两个大罗金仙,竟然想着要阻挡他,当真是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相对冥河老祖的轻松写意,白泽与英招此刻却是如临大敌,冷汗涔涔。
冥河老祖身上的杀意,刺激得他们本能的想要摆出防御姿态。
但面对一尊准圣,白泽与英招也明白,在他的面前,自己等人的防御不过是徒劳。
因为那是与大罗金仙完全不同的境界。
“两个小辈,想要挡住我,让你们的妖皇帝俊、太一来还差不多。”冥河老祖轻蔑的冷声说道,旋即便一挥衣袖,不可抗拒的力量顿时将白泽、英招击飞。
天旋地转间,两位顶尖的大罗金仙,就好像是玩具一般,被随手抛飞了。
但冥河老祖下手也有分寸,并没有伤及两人,显然是卖了天庭一个面子。
正当冥河老祖准备走入无边雷域中,去看看那件连幽冥血海都惊动的异宝是什么的时候。
“嗯”
忽然间,他停住了动作,不由得看向了西方。
只见一道玄黄之气悠然飞来。
那是一位头戴紫金冠,身穿鹤氅,鹤发童颜的道人。
其身上的气息,与那冥河老祖不相上下。
竟又是一尊准圣——镇元子!
“冥河道友,别来无恙。”当镇元子自玄黄之气中现出身形后,对着冥河老祖微微拱手,笑容怡然自得。
好似并未被冥河老祖浑身毫无掩饰的无边杀意所影响。
“镇元子。”冥河老祖目光微凝。
同为紫霄宫三千听客,冥河老祖不惮帝俊、太一,也敢与三清怒目,因为他太强了,血海不枯,冥河不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等于先天不败。
如果东王公是形容实力的量词,那么冥河老祖起码得是俩东王公的水平。
但这些大能之中,却有一位让他有些看不透。
那便是镇元子。
这位大能看似不起眼,不争不抢,平淡如水,实际上却捉摸不清。
虽然他从未展示过自己的实力,但冥河老祖隐隐能够感觉得到,镇元子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再加上,他鲜少在洪荒走动,现在竟然突兀的出现在此地。
显然也是为了异宝而来。
思及此,冥河老祖看着镇元子的眸光里,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戏谑。
原本他还以为镇元子当真是一个无欲无求之人,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
之前在紫霄宫,他看起来无欲无求,想来不过是没有能够打动他的条件罢了。
眼下出世的这件异宝,即使是他,都怀着好奇赶来。
镇元子难以自持,在他看来却也属正常。
“冥河道友是为这异宝而来”镇元子轻抚长须,云淡风轻。
“难不成镇元子道友不是为异宝而来”冥河老祖听闻镇元子此言,又看镇元子一副“道貌岸然”之象,忍不住冷笑了几声。
“是,也不是。”镇元子好似没有听到冥河老祖明显带着讥讽的笑声,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容。
“哦”冥河老祖好整以暇的看着镇元子,准备看看镇元子打算如何辩解。
准备看看镇元子在觊觎宝物的前提下,又想要如何保住自己的脸面。
“如此异宝出世,却与吾之小友有关,是以,吾此来,并非为异宝,而是为异宝背后的小友而来。”镇元子笑意晏晏。
两次异宝的异象,连身处地仙界的镇元子都感知到了。
他自然是难以静下心来继续于地仙界内创生新的物种。
但在他一番感知下,镇元子却赫然发现,这异象竟是与石矶有关。
石矶于他而言,有为他展望新的大道,圆满地仙界之谊。
镇元子很清楚,如此异象,不知道会引得多少洪荒生灵觊觎。
若是有准圣参与其中的话,只怕局势会对石矶完全不利。
是以,镇元子此来,却是为了保全石矶而来。
知恩图报,或许对其他洪荒生灵而言,并不放在眼中,甚至还有滴水之恩,涌泉之恨的事情。
但那并非镇元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既然石矶为他点出了一个新的方向,那便是于他有恩,他镇元子岂会对可能陷入危险的石矶,坐视不理。
只是他此番话,却是让冥河老祖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镇元子道友的朋友,当真是遍及天南地北,四海八荒啊。”
“不过,却是不知道镇元子道友,倘若你的小友死在了这雷劫之下,伱又当如何处理呢”
听着冥河老祖的试探,镇元子也不恼怒,依旧从容答道:“吾这位小友,天资聪颖,才情绝世,不过一天劫尔,如何能够难得住她。”
“那冥河道友,却又是为何而来”镇元子看向了冥河老祖。
“吾不像某些人,冠冕堂皇之词络绎不绝,吾只不过是因好奇所致罢了。”冥河老祖显然是意有所指。
镇元子闻言却是洒然一笑。
“既然如此,那冥河道友,便与吾一同在此地,观看吾那小友渡劫,如何”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镇元子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镇元子此言,冥河老祖眼睛微微一眯。
这镇元子,虽然一直看着雷劫,但气机隐隐都留在自己身上,呵,既然如此,那大家便都一起留在这里,谁也不要便宜谁。
想到这,冥河老祖却是一挥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