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偏过头来,她故意抬高了声音嘲讽,“怎么,你是不是退缩了?”
“盛知许,你在家里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出门在外,能不能谨慎发言?”意泽单手插在兜里往前走,他漆黑的眼睛中墨色浓重压抑。
盛知许小跑了几步,放肆地说着小两口在床上才能说的话,“这有什么的,你看咱们两个人结婚三年了,我都没有嫌弃过你,我这也是为你好,以后咱们两个人离的婚,你呢就不能这么高傲了,没有人会像我这么宽容。”
意泽突然停下脚步拽住盛知许的胳膊,他眉宇之间寒气凉薄,“我不会和你离婚,所以你为了你自己也好,就认认真真陪我去看医生。”
盛知许闭上了嘴。
离婚可不是他会不会这回事,还有法律,她完全可以提起上诉。
意泽是一个律师,他应该很清楚这回事,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在外人面前对她那么好,以此不留下任何证据来证明他们夫妻关系不和。
意泽嘴硬归嘴硬,在医生面前,他也没办法狡辩。
周医生给意泽号脉,盛知许站在柜台旁边四处看。
意泽坐在沙发上,他整个人都成一种紧绷的状态。
医生:“是不是习惯熬夜?”
意泽:“每天晚上11点半休息,确实熬夜。”
医生:“你不抽烟,那喝酒吗?”
意泽:“偶尔应酬会喝酒。”
医生,“还是有点虚。”
盛知许在后边突然抽动了一下身子,她掩嘴而笑,背过身不敢让医生看笑话。
还是有点虚哈哈哈哈哈……
意泽身子一僵,喉咙发干,他用一种极其小声的声音问道:“有点虚吗?”
“我四十多年的老中医。”医生信誓旦旦地打包票。
意泽已经尴尬地五指抓地,“那您快给开个药方吧!”
“好,我给你开个方子,不过这个事也不能着急,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
“老公,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我等你。”盛知许的胳膊压在意泽肩膀上,她笑容格外无辜。
意泽现在气得牙痒痒。
医生又看向盛知许,“知许之前流产过是吧?”
“嗯。”盛知许眼帘低垂。
医生摘下了眼镜,“那你也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最好还是不要过多的接触冷水。我给你也开个药方。”
“好的,谢谢您。”
空气已经安静到鸦雀无声。
阳光从纸糊的窗子上照射过来,那种温柔留在空气中,格外美好。
盛知许却沉默无言。
意泽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柳烟打来的电话。
盛知许盯着意泽,一股怒气突然涌上了胸腔。
说实话,每次只要一提到那个孩子,她总是忍不住生气,看意泽不爽,还想踢他一脚。
这时候柳烟打电话,她更是气得脸颊发抖。
“喂。”意泽接起电话,但他没有离开盛知许身边,保持着一个可以让盛知许听到的姿势。
“意泽!我找到吊灯事故的始作俑者了!”
盛知许在心里打鼓。
周唯君说了,吊灯就是柳烟干的。
「神啊!求暴富啊!要不宝宝们投点票票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好吗?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