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睁眼，看到了刻骨铭心的一张脸。

他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但在每次被催眠启动后，洗脑强加过来的程序指令会盖过自我意识。

就像每当放暑假的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个勤奋的小人，鼓励你用一个星期写完暑假作业，懒惰的小人则会诱惑你出去玩，作业以后再写。

然后他们打了一架，勤奋的小人被打死了。

一直要到暑假最后几天，勤奋的小人才在老师和家长的压力下复生。

巴基如今的自我意识便是那个被打死的勤奋小人，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史蒂夫的脸默默流泪。

冷漠的眼神刺痛了假队长，他发出一声悲怆的呐喊：“巴基！”

杜鹃泣血。

菲尔·科尔森看到偶像如此伤心，连忙上前劝慰：“队长，你先在边上休息，我来问他问题，伱肯定也希望得到更多有关他的情报。”

史蒂夫被劝到一边，科尔森开始讯问：“你的名字是叫詹姆斯·巴恩斯吗？”

科尔森死死盯着他，非常希望对方反驳，哪怕像另一位出现过的史蒂夫·罗杰斯那样来自其他宇宙也好。

巴基毫无反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现在已经是一台莫得感情的冰冷机器。

神盾局的人折腾半天，结果一点进展都没有，审讯对象毫无反应。

“呵呵，我没想到神盾局现在竟然成了文明单位。”

以前在神盾局干过的安东·万科冷笑道：“难道审讯室墙壁上的空格全是装饰用的瓷砖吗？要不要我们砸开两个，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英伦的领队也站出来表态：“如果所谓的审讯只是走过场的话，我看没有审讯的必要了，结果已经摆在大家面前。”

“科尔森，动真格吧！”跑过来现场控局的尼克·弗瑞开口说话。

“可是，队长……”科尔森回头看向假队长。

假队长一惊，立即愤怒起来：“不行，想都别想！”

“队长，你考虑一下大局，他已经……”

科尔森的话被突然开口的冬兵打断，他喊出了一声让全场沉默的台词。

“九头蛇，万岁！”

科尔森猛然回头，死死盯着巴基，假队长同样难以置信。

现场除了林浩外，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

“我没听错吧？他刚才是不是念了一句……咒语？”

“不可能吧？不是早就已经被消灭了吗？”

安东·万科乐不可支，立即蹿到操作台前，推开吓呆的神盾局特工，将录音回放，还特意把声音调到最大。

“九头蛇，万岁！”

这回所有人都听清了。

“九头蛇？他们难道还存在？”

“不可能！”美利坚的人立马跳出来驳斥：“九头蛇早在六十多年前就被队长摧毁，所有的基地全部被炸，这是盟军公认的事实。”

这可是漫威宇宙的美利坚在二战时期最大的历史功绩。

阿尼姆·佐拉开发出来的能量武器刚开始投入战场的时候给西线盟军带来过一波巨大伤亡，几乎要把三德子丢失的阵线重新夺回去。

巴基所在的107步兵团就是在这一波攻击中被灭，成为九头蛇的战俘。

取得战果的九头蛇军团还只是区区一座基地内的兵力，因为红骷髅尚未来得及整合各处基地的兵力。

是史蒂夫·罗杰斯单枪匹马闯入红骷髅的基地，靠着主角光环打退红骷髅，并解救出包括巴基在内的大批战俘，缴获了红骷髅的能量武器，这才有了反击的本钱。

此后，依靠史蒂夫记下来的九头蛇基地位置，盟军集中火力，趁着红骷髅尚未集中兵力的时候，对各处基地实施大轰炸，这才把危险扼制在摇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