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光就有些不知道他的意图。她也没去看他,慢吞吞儿的说:“您还是先操心操心您自己,这明天的太阳还不知道出不出得来。”
她这是在说他不知道还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陆孜柇睨了她一眼,问她要了一支烟,靠着沙发点燃抽了两口,这才阴恻恻的说:“爷的命可大着,死不了。我和那姓程的,可不一样。”
他的语气淡淡的,又像是带了点儿讥讽。
传说程容简是贵公子出生,接手的家族生意。而陆孜柇,却是被丢进底层,从血腥中爬起来的。
陆孜柇应该是疼的,缓了口气儿,才哑着声音说:“把外面的人给我叫进来。”
江光光没吭声儿,出去叫人了。领头的很快就进去,江光光没动,就在门口站着。问人要了一支烟,低垂着头靠在边儿抽了起来。
门口有人守着,隔那么远就有人在警戒。
烟雾中江光光的面容模糊,走廊尽头灯光昏暗,她抬头看着。视线渐渐的模糊起来,仿佛那尽头,有那么个熟悉人影随时会走过来。
江光光的心脏骤然疼痛了起来,时光就像定格了一般寂静无声,她就那么站着看着,一动不动的。
隔了很久,她才掸了掸手中的烟灰,问守在门边的人:“能走了么?”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门就打开来。陆孜柇站在门口儿,阴恻恻的说:“这账还没算清楚,想去哪儿?”
他的身体往前倾,视线紧紧的锁住江光光,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能耐大得很,这次的事儿,就没有你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