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被所有名门正派一同抵制,今夕在浮锡城难免需要拉拢几个统一战线的人,她将目光放在不问世事的柔真族和观感较好的清风宗上,因此请来珺媞和计于晨商议。
今夕坐在主座,好奇地打量计于晨那身羊毛秋衣:“你怎么没穿宗服,不怕郭宗主骂你?”
计于晨:“羊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宗门心。”
今夕点点头,不再看他:“有情怀。”
珺媞坐在对面,若有所思地扫过在场的人,最终将目光放到今夕身上:“说说吧,今城主,叫我们来想谈什么?”
今夕转头看向她:“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只是……”
她话音未落,一个忽然到场的年轻人先一步夺走所有人的目光。他身量高瘦,生着一副异域风情的面孔,眼中灰眸迷离深沉。
今夕看着楼也,一时不明所以:“我没叫他来啊。”
旁边的奚段道:“我叫的。”
今夕闻声扭头:“这么说你是想和我作对是吗?”
奚段轻笑:“稍安勿躁,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今夕挑眉:“哦?莫非你想整他?”
“嘘。”奚段指尖抵在唇前,“不光彩的事情记得低声些。”
今夕好奇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他怎么得罪了你,让你看他这么不顺眼。”
奚段斜看着对面那人像只张扬的孔雀,以及他目光停在今夕身上时,那眷恋的眼神,轻声道:“因为……他是个懦夫,我当然看他不顺眼。”
鸿门宴,各怀心思。
奚段藏在桌下的手推了推计于晨:“待会掩护我。”
“知道了。”计于晨低声看着他藏在杯底的药粉,“事先说好,不能玩出人命。”
“放心。”奚段笑道,“这只是暂时让人变得有病的药,不会出人命。”
计于晨皱眉:“你这都研究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奚段回答:“这个药名字叫丢人现眼,服用过会让人精神错乱,找回不一样的自己。”
计于晨点头,兀自思量:“不如改叫缺德药吧。”
他与奚段合理分工,一个顶着名门正派的名声,同楼也交谈,降低他的警惕,一个假装对茶有崇高的爱好,沉迷茶艺无法自拔,暗地里在楼也那杯茶里洒下药粉。
“大功告成。”
奚段话音刚落,楼也突然站起来。
正矜持不苟地抒发开场白的今夕一惊,抬头看他:“怎么,你要造反?”
楼也面色严峻,直直看着今夕,在她暗里凝结魔气以防备时,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要给大家劈个叉。”
计于晨见状,暗地里同奚段击下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