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鹤川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陆览直觉不对劲。
“你昨夜去了祁醉楼,今日便恢复了往常模样,莫不是已经救出了宋姑娘?”
前几日楚鹤川的样子着实吓人,可今日却正常了,陆览不得不这样猜测。
可他来的时候,邓英却还是皱着眉头,也不像是已经救到人了啊?
听到这话的楚鹤川手上一顿,周身的气势顿时冷了几分。
对上他的眼神,陆览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闭上嘴,站起身,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本身他来也不过是来报信的,现在消息送到,楚鹤川也没什么反应,他还是趁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吧。
等到陆览消失在院子里,楚鹤川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册。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是何人救走了宋妙元,他只是在等,等宋妙元回来。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楚鹤川喊了邓英进来,“吩咐你的事情,查出什么来了么?”
“回侯爷,已经有信儿了。”
京郊旧宅里。
宋妙元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身上的伤也都在渐渐愈合了。
只是碍于行动不便,她所有的消息,都是魏明韬带过来的。
这一日,魏明韬一进院子就扬起笑来,“师妹,刚刚查到几封构陷师父的信件,我便带过来了。”
听到这哥消息,宋妙元顾不上伤腿,一瘸一拐的朝着魏明韬走去。
小玉慌忙上前扶住她,“姑娘小心!”
魏明韬也快步走了过来,将手中信件塞入了宋妙元的手里,“莫急,你慢慢看。”
打开信件,宋妙元一字一句的看过去,越看越是心惊。
这信上说的虽然隐晦,但她还是看明白了,这来来去去的。不就是讨价还价,商议扳倒宋家后,如何瓜分好处么?
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信件上的字迹她认识,甚至还有些熟悉。
国子监祭酒严骞复!
她父亲为数不多的文官好友之一!
严骞复在京中声望颇高,当年也是名声大噪的才子。
他参加科举的那一年,虽是高中榜眼,可京中举子却是赞他有状元之姿,只得榜眼是时运不济。
她越想,心里越是震惊,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着,就连那拿着信件的手,也抖个不停。
“妙元,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注意到她泛白的脸色,魏明韬开口问道。
眨了眨眼,酸涩的眼泪便溢出了眼眶,宋妙元转头看向魏明韬,“师兄,这字迹,是严大人的。”
“严大人?哪个严大人?”
魏明韬一时间也有些呆愣,甚至不敢相信宋妙元的话。
对上他的眼神,宋妙元苦笑着摇了摇头,“京中还有哪个严大人?国子监祭酒,严骞复!”
“可他不是……”师父的好友吗?
魏明韬想问,话说了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严大人从前教导过宋妙元练字,他的笔迹,宋妙元不会认错。
他拿过宋妙元手上的信件,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这信上,也并未提及构陷一事,或许……”
魏明韬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宋妙元的心情,可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