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不会缺椅子,连茶水都会备好。
而现在,本来应该端茶倒水的保姆却还在大门口守着。
主人不在,该替主人待客的管家却像佣人一样忙着搬桌椅。
怎么说呢?
大概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想学人家的架子却没学到位。
林晚夏想了想,道:“大概因为中间有十年不允许有资本行为,所以这里原来的管家什么都自由了,现在的都是新来的,不太熟悉业务流程吧?!”
任秋心犹豫了下,小声开口:“我们家一年要换好几次保姆和管家,最长的干不过三个月。”
林晚夏挑眉:“为什么?”
不等任秋心回答,堂屋门再次被推开。
任建华扶着一个柔弱的中年妇女进来。
中年妇女几乎是靠在任建华身上。
光线很暗,只能看出来中年妇女化着精致的妆容。
“这位就是我太太,你们看她好好的不是?就是昨天受凉发烧了,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淑云,跟大家打个招呼。”
宋淑云从进来目光就落在林晚夏跟任秋心身上。
尤其是看见林晚夏扶着任秋心的时候,眼神极为复杂。
任建华久等不到宋淑云开口,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在她胳膊肘上“轻轻”碰了下,“淑云?”
宋淑云惊呼,但是喊到一半又强行忍了下来,虚弱地开口:“我没事,就是有点发烧。早晨跟我先生拌了几句嘴,孩子当真才跑出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公安说的。
包括公安在内,所有的人都没说话。
宋淑云的声音不光虚弱还颤抖。
公安有点不信,再次确认,“宋女士,请你相信我们。如果你真遇到什么事需要援手开始尽管开口。有我们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
宋淑云几乎快哭出来,“求你们,走吧!我真没事。”
林晚夏低低笑出声。
在这种时候,她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任建华皱眉开口:“这位姑娘,你笑什么?”
“笑你们都会睁眼说瞎话。笑你们做戏不做全套。”林晚夏收了笑,冷声开口,把任秋心推到前头,“你们光顾表演恩爱,身为父母就不记得顺带演一下父慈子孝吗?任秋心这副惨样,你们当父母的就没人问一句她怎么了吗?就没问问她疼不疼?是磕得碰的还是被人打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齐齐看向任建华和宋淑云。
对啊,怎么可能有父母看见女儿伤成这样完全视若无睹。
从任秋心进大门到现在,不管是任建华还是宋淑云没一个人问过她。
要么他们都不在意任秋心死活,要么他们知道任秋心受伤的事,也知道她怎么伤的才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