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我还想打她呢!”江父下意识去摸腰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旱烟袋刚才就扔出去了,又开始脱鞋。
林晚夏眼疾手快把月月抱到里屋门口,以防被误伤。
江母要拦,江父也不惯着,手中的鞋朝母女俩飞过去,看得出来用了不小的劲儿。
钱榆村流行的冬鞋是手工做的棉鞋,黑色的鞋面像是个三角一样。
江母见江父真生气,侧身躲开。
三姐不敢躲,生生捱了下,委屈的直哭,“婆家欺负我,娘家也容不下我,让我死了算了!”
说着跺了跺脚,转身冲出去。
江母下意识去追。
“你敢追你晚上也不要回来了!”
江父的话成功制止了江母追出去的步伐。
小七是个有眼力见的,忙把江父的旱烟枪给他捡回来。
江父拿过来把吸嘴的位置在衣服上蹭了蹭,重新填烟丝,“说说吧!这次又为啥闹?”
江母抢着要说,江父却不听,指着四嫂,“老四家,你说。”
四嫂看看婆婆再看看公公有些为难。
说实话就得罪婆婆,说假话就得罪公公。
林晚夏举手,“都说旁观者清,我来说。这次事件导火索就是三姐输的那五块钱。五块钱是给两个孩子准备的下学期学费,都被三姐输了,三姐夫呢就念叨了几句,两个人打了起来。
开始只是三姐动手,后来三姐夫为了保护孩子推了三姐一下,然后三姐就不依不饶拼起命来。
左家人听见动静拉架,她就跑了回来。
我们去左家了解情况,三姐和老太太不依不饶,于是打了第二遍。要离婚也是三姐提出来的,老太太附议的,但是三姐夫同意了。
看得出来三姐是吓唬人,但是三姐夫是认真的。”
江父一听更生气,三姐不在,只能瞪老太太,“你撺掇她离婚了,你负责她后半辈子吗?”
江母嘟囔:“左家有什么好的?一窝穷鬼。”
“说别人的时候都不照照镜子?咱们家又有哪比人家左家强?当初是老三自己缠着人家左丰友逼人家娶了她。这些年左家人待她什么样咱都看得见。你们还要作着离婚?
真离了,我看你们娘俩怎么哭?!”
“我为什么要哭?”江母梗着脖子,“现在小五出息了!小……夏夏还是小龙女。大家到时候来巴结我们都来不及。夏荷指不定能找个更好的人家。”
江父直接不想跟江母说话,“无知!”
他转头对着林晚夏,“小五家,你们送的那些个礼物,我想拿点送人行吗?”
“既然是给您了,当然你说得算。”林晚夏比了个请的手势。
吃过饭,江父就拎着林晚夏带来的干货礼盒,自己去左家庄。
林晚夏一家回了家。
晚上,两个人温存完,已经半迷糊的林晚夏突然想起四嫂的话,问江肆年:“你知道小六和小七都不上学的事吗?”
“什么?”江肆年很惊讶,“他们不上学了?不对吧?他俩的学费是我单独寄的。”
林晚夏“呵”了声,困得打了个呵欠,“那你得问问你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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