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摇头,“我还没那么大权利和义务,我主要抓军事这块,另外兼着向阳岛的地方事务。条件也限,岛上的人也就勉强能糊口。”
林晚夏不信,觉得江肆年过于谦虚。
这两年,夫妻两个依旧聚少离多,通电话还是报喜不报忧,林晚夏说江肆年听。
林晚夏没见过江肆年做生意的样子,他也不会夸自己说把群岛弄成什么样子。
直到今天,因为大棚的事,林晚夏才又发现自己的男人可真是个宝藏,干一行,精一行。
本来按照林晚夏的意思,是她出面给村民们担保贷款。
不是抠抠搜搜不想借,而是人多是非多。
当债主容易,甚至借钱的人里有一两个还不起的都能接受。
可是群体效应不好应对。
比如,到时候有一个人还不起钱,林晚夏觉得都是江肆年村里的想通融一下。后果不是只损失这家的钱,而是其他人也会受影响滋生不想还钱的念头。
若人人都不还钱,她凭什么当冤大头?
可是若要追究到底,一个村的到时候弄的很难堪。
这是江肆年的故土,江父又那么要面子。
所以林晚夏宁愿担保贷款给大家,实在还不上的她不介意兜底,但是大部分村民会努力还钱。还不上自有银行找他们告他们,不影响林晚夏的“好人”人设,也能全了江父的面子。
是江肆年提议“入股”的。
他说这样不光全了江父的面子,也能保证自家拿出去的钱能收回来,最重要的是能带动整个村都富起来。
统一建棚统一管理,这么多大棚种植的果蔬就会形成规模,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出去跑业务,到时候自有菜贩子、大酒店等买家找上门。
每次分红一成听着不多,但是江肆年和林晚夏都算过,最多两年他们就能回本,而且还是持续性盈利。
再说统一采购统一建设,整体成本也会下降一大截。
另外,还能抬高江家在村里的地位。
如果没有意外,最多几个月,四哥在村里说话会比村长都好使。
林晚夏听了都觉得江肆年这主意好,一箭三雕。
“勉强糊口?”林晚夏哼哼着从枕头下摸出存折本,“江肆年你背着我攒这么多私房钱,你还哭穷?”
江肆年喊冤:“我哪儿敢背着你?我跟你说过我现在有两份工资。一份还是部队的津贴,一份是地方财政补贴包括绩效什么的。我津贴我知道月月都是一个固定的数字,每个月发现金。
可是地方那部分,是从上面往下发,因为我们在岛上都是给转进存折里。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这么多钱。”
今天两个人商量好要借钱后,林晚夏到银行查自己折上还有多少现金,毕竟村里几百户人家大部分都想盖大棚。
没想到江肆年也掏出个存折让人家柜员给打一下。
十六万八千八。
林晚夏惊了。
她没想到江肆年能有这么多钱。
江肆年自己也没想到。
“我不管,以后工资上交。”
“行!”江肆年应的痛快,“不光工资,我的人也上交。”
江肆年说着手不安分的沿着林晚夏的背脊一路往下。
林晚夏无效的抗议换成了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