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眼前一亮。

“不知，能否也让我的修仙之路，也多几分自保之力，修行上，我也有许多问题，想请教国师姐姐。”

比如修行境界，悟性、灵力值、古神遗族……莫白看苏韵的目光，有种瀚海工具人的味道。

一向妩媚的苏韵，黛眉微蹙。

“我们是修行者，不是修仙者。”

有什么区别么？……莫白一脸茫然。

苏韵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呀，如果遇到那些脾气倔的老家伙，指不定已经被他们教训了。”

“皓世，已经没有修仙者了。”

“皓世大陆，仙祇序列已满。九大仙祇，合力截断众生修仙路，自此以后，我们的修行，就不再以成仙为目的了。”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小朋友的问号也增加了。

自己一个第一层的渣渣，比不了这些早就站在第五层的前浪。

莫白屏住呼吸，静静聆听苏韵下文。

苏韵看了眼氤氲灰雾，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截断修仙路，能活一世人间喜乐，倒也无妨。可这些高高在上的仙祇，不只断绝了天地众生的修仙路，更是偷走了天地众生的东西。”

真人间不值得，这就是前浪么？……莫白有些沮丧：“偷走了什么？”

“一切！”

“一切？”

“你的寿元，你的修行道路，你的……未来。”

苏韵的语气很严峻，莫白承认自己被打击到了。

意思是我只能当个韭菜了么？

他还想问更多，但苏韵却没有继续谈论这些的意思。

她美眸凝视莫白：“你不该修行的，”

“只要靠着俊朗的容貌，你就可以无忧生活，我也可以带你离开瀚海国，何苦踏入修行路呢？”

我胃不好，吃不了软饭啊……莫白讪笑道：“国师姐姐，我还是个有梦想的少年，你不如跟我介绍一下，皓世的宗门吧。”

苏韵嗔怪地看了莫白一眼。

“皓世世界中，有两宗两道一府之称。”

“正一道和魔宗，一道一宗，嗯，一正一魔。正一道的修行者很喜欢夸奖人，魔宗的人很养生……”想到刚刚离开的，那个脑袋不太聪明的淳于秋水，苏韵犹豫了下道，“当然，有的可能也会拖后腿。”

这何止是拖后腿，分明是欠费没充值啊。

“也就是说，正一道是个夸夸群，魔宗是中老年养生中心。”莫白喃喃了句。

可以，佛系修仙，大家风格都很清奇。

莫白点了点头。

苏韵继续道：“除此之外，便是承平天道和白川宗吧。”

“白川宗的人，很稳健，人也很贱。”

“承平天道就不用我多说了。”

苏韵说着就沉默了下来。

莫白正听得津津有味，见苏韵停了下来，问道：“那一府指的是什么呢？”

“不想提它，就是一个顽固的老头子。”

“哦。”

莫白应了声。

苏韵还有很多没说，淳于秋水提起的万水千山楼，元族、妖族之类的，不过他也没多在这件事上纠结。

他问出了刚刚就想问的话。

“既然修仙路断绝，为什么，还会培养那么多宗门和修行者呢？”

苏韵深深地看了莫白和孙小蝉一眼。

“我们需要后浪。”

“我们需要……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