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蒙着面，也能从她清脆悦耳的嗓音中，感受到她的年轻与活力。

“前辈说得是，是晚辈唐突了。”

林天连忙赔罪，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不过我听说，修士一旦到了化神期，就可以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所以我才会一时糊涂，冒犯了前辈。”

林天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惹恼了眼前的女子。

毕竟对方可是救命恩人，得罪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

红衣女子闻言一笑。

“小子，我是不是凤千娇，其实并不重要。”

她语气突然一转，变得严肃起来。

“从今以后，你必须发誓效忠于我，成为我的奴仆。”

“作为交换，我可以传授你上乘功法，助你重塑经脉。”

“这样一来，你就能重新修炼，东山再起。”

林天闻言，心中顿一震。

成为对方的奴仆？

效忠于天外魔教？

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荒谬。

就算自己现在修为尽失，也绝不能委曲求全，出卖尊严。

更何况，师门虽然抛弃了自己，但那毕竟是自己的根。

若是背叛师门，投靠魔教，岂不是与禽兽无异？

想到这里，林天心中已有决断。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但是，晚辈宁可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废人，也不愿意成为魔教的走狗。”

“前辈若是执意要晚辈效忠，那就请恕晚辈直言拒绝了。”

林天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红衣女子，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此刻的林天，仿佛一头负伤的雄狮，即便遍体鳞伤，也要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红衣女子听完林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没想到，这个修为尽失的小子，竟然还敢如此不识好歹。

“真是个傻小子，我给你的可是重生的机会。”

女子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

“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没有修为，没有背景，你不过是个人人可欺的废物罢了。”

红衣女子的话语如同利剑，狠狠刺进林天的心坎。

她说的没错，自己如今确实一无所有。

没有修为，就意味着失去了在修真界生存的资本。

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妖族，一旦身份暴露，恐怕会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想到这里，林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前辈说得对，晚辈如今确实一无所有。”

“但是，晚辈宁可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废人，也不愿意出卖灵魂，成为魔教的傀儡。”

“既然前辈执意要晚辈效忠，那晚辈也只能恕难从命了。”

说罢，林天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起身。

他步履蹒跚，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林天却没有丝毫犹豫。

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否则，恐怕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葬送在这个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