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性命对于周广阳来说自然是后者更为重要,尤其是在周云帆中邪之后,我想即便现在让他失去所有的家产他也不会拿自己妻女的性命来开玩笑,毕竟钱财没了可以再赚,但亲人若是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放心林先生,这段时间我就陪在我媳妇和女儿身边,哪里都不去,也不会贸然行事。”说到这里周广阳话锋一转道:“对了,您和沈先生还有苏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难道要一直留在村中保护我们吗?”
“目前还不好说,但我觉得张寡妇是个突破口,她与你们周家并未有任何仇怨,为何会伤害你女儿,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与在锦绣山安插截龙钉的幕后黑手有了联系,否则她就算是变成阴魂厉鬼也不会对你女儿下手。”我看着周广阳分析道。
“张寡妇生前不过只是村中的普通妇女,他为何会跟安插截龙钉的幕后黑手扯上关系,这是不是不太可能?”周广阳反问道。
“你仔细想想,若是无关张寡妇为何要说出拔钉绝户这四个字,这明显就是在给你传达信息,让你赶紧将截龙钉放回原处,否则你们一家三口就会有灭门危险。”我看着周广阳沉声道。
周广阳闻听此言脸上当即显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拉拽住我的手掌不断哀求道:“林先生,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一家,我虽然是个商人,可从未害过百姓,更没有做过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帮我们渡过难关啊,只要我们一家平安无事,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周老板,现在已经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了,这截龙钉截住的是金陵城的龙脉,往大了说是整个华夏的龙脉,一旦龙脉被毁届时天下必将大乱,所以你不必担心,我肯定会保护你们安全。”我看着周广阳神情坚定道。
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周广阳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随后我们二人回到屋中,此刻周云帆因为身体虚弱已经缓缓睡着,我将沈萍留在卧室照顾周云帆,然后带着周广阳来到客厅中。
“周老板,当初侮辱张寡妇的那个泼皮叫陈二蛋是吧,他家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我看着周广阳问道。
周广阳闻言点点头,说陈二蛋这人从小就不学无术,原先有他爹管教还能收敛一些,后来他爹在山上采石头的时候被巨石砸死,他娘也跑了,自此没人管他便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这些年他是靠着村里百家饭长大,原以为他长大后就能够改过自新,可没想到他不仅不感谢村民,反倒是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他还喜欢偷看女人洗澡,为了这事村民报警已经将他抓进去一次,本来想着他出来之后就能够安分守己,谁承想他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趁着夜黑风高爬进了张寡妇的家里将其侮辱。
“陈二蛋家就在村东头,不过两年前他犯了案后就跑了,这期间一直没回来过,如今他家里早就已经荒废了,前段时间我去村东头看庄稼的时候曾路过陈二蛋家,往他门缝里瞟了一眼,发现陈二蛋家的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差不多都有半人高了。”周广阳的父亲抽着旱烟袋说道。
“林先生,咱们先前讨论的不是张寡妇的事情吗,你为何会扯到陈二蛋身上?”周广阳看着我有些不解问道。
“如今张寡妇已经变成阴魂厉鬼,有自己的灵智,利用道家术法恐怕难以将其引来,所以我打算从陈二蛋身上下手,若是能够找到陈二蛋说不定就能够引出张寡妇的阴魂。”我看着周广阳解释道。
听到这话周广阳的父亲无奈苦笑道:“别白费劲了,陈二蛋已经离开村子两年了,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再说天下这么大你怎么知道他去了何处,要我说这事不靠谱。”
“常言道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办法总要一个一个尝试,就好像给周云帆驱邪一样,前两个办法没用不代表第三个办法就没用,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试一下。”说着我看向周广阳道:“周老板,你既然知道陈二蛋的家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我们想去他家中查一下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