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任务(1 / 2)

我看着大半夜突然闯进我房间的琴酒,揉了揉眉心,“你真的很没礼貌。”

琴酒冷淡的瞥了我一眼,“莱伊学的怎么样?”

似乎是比较重要的任务,不能有任何差池,这点莱伊下午也和我提过一嘴,我反问既然是重要任务,为什么还要在这时候试枪?

莱伊沉默一瞬,随即回答,“因为琴酒不想再等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沉稳的射出一发子弹,正中靶心,“他等不及想找个理由杀掉你了。”

我招他惹他了...?

看着面前人,我坐起身向后靠了靠,手边能用上的武器只有枕头,或许一会儿他真准备一枪毙掉我,那我也可以用这个坚如磐石的柔软枕头狠狠地反击他...个屁啊!等死吧!白费这么大劲了!

我深吸口气,“不错,他本身就熟悉枪,稍微练习下就不会出问题。”

见琴酒点了下头,我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保险起见,我和他一起去比较安全。”

屋中空气停滞一瞬,琴酒缓缓抬起头,半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看向我,一双眼宛如寒夜的冰凌,狠狠的刺中我眉心,“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我冤枉啊,“我是负责教学的,观察学生也是情理之中吧。”

他眯了眯眼,像暗夜中捕猎的雪豹,谨慎的打量着猎物的神情。

“你付过钱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说着,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有一方过于没礼貌,不讲道理的把我关在这里,还大半夜的擅闯进来...我不是你下属,请你搞清楚。”

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琴酒银白色的头发随着他的轻笑落下几缕,遮住他半张脸,“哈,真是抱歉啊,合作伙伴。”他说着这几个字,毫不在意,“莱伊还有用处,不能死。”

“我也不想他死。”这句是实话,如果莱伊因为用我的枪死了...天,后面剧情就全崩盘了,“虽然我不是爱做生意的人,但最近太多人因为某些言论的问题,不敢来找我买军火了,呵。”

我无奈摊手,昂起脸,对上琴酒那双冷漠的眼,“若是以前,我才不会在意,但是现在...”学着他模样,我也扬起一抹虚假的笑,“你知道的,我现在很需要钱。”

做生意之前会打探对方的底细,这是交易的道理。我打探过琴酒,打探过他们组织,他们肯定同理,打探过我,也打探过我和我们一把手的关系。

一把手越发不信任我,准备将我铲除,而我也不愿继续做人家的副手,想要脱身单干...

他肯定都知道,不然不会用双倍的价钱收买我。

而我现在要做到的,就是表衷心,先用态度获取他的信任,再用大鱼获得一定的地位,最后寻找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再去...

Hro的脸闪过脑海,我揉了揉太阳穴,回过神来。

“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名声,毕竟这声誉再掉下去...我可就真没买卖做了啊。”我歪着头看向他,这家伙不是个好探究的人,他眼中无情绪,脸上无悲欢,七情六欲只经过他脑海,再谨慎判断。

琴酒摘下手套,点起只烟,火光在昏暗的房间明灭可见,“行动全程听莱伊安排。”

“如果你敢擅自行动。”

他斜睨我一眼,灰色的烟雾阻断我们之间的视线,“莱伊会将你就地处决。”

他的话音和关门声同时响起,我的房间又恢复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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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似乎很不满意我和他一起出任务的安排,尽管被蒙着眼,我还是感觉到了他不耐的视线。

“这是很重要的任务。”

“我知道。”车子缓缓开起,他将实现从我脸上挪到路上,车子都被他开得生闷气,“我总不能看你因为走火而死吧?”

“你的设备就这么不靠谱?”

“是你学的时间太短,老师不放心。”

我听到他似乎轻笑一下,微微打开了驾驶座的窗户,又是一阵布料摩挲声,他顿了顿,随即粗鲁的撤下了我的眼罩。

“打火机。”

他抽着烟,却没点燃,没看向我,只是继续看着前面。

“你只有这一个吗?”我从口袋中翻出他的打火机,他伸手来接,被我直接避开,“都说送我了,你还要要回去?”

要回去了我用什么点烟啊哥。

莱伊叹口气,狠狠的咬了咬烟蒂,车子行驶到正路上,我能看到一点城市的影子,和冲到岸边的海浪。

“借我用一下。”

“...我给你点,正好再给我只烟。”

莱伊好似没了脾气,直接没好气的将烟盒丢给了我,等到红灯时,将自己手上的那支烟递到我面前,没说话。

我给他点上了烟,又将那盒烟还给了他。

“昨天给你那盒呢?”

“抽完了。”

我好心情的眯了眯眼,微微打开副驾驶的半扇窗,微凉的风吹过脸庞,吹起绑起来的头发,几缕落在眼前,几缕拂过下巴。

莱伊没说话,只是将那盒烟收进大衣中,一路上再没拿出来。

任务对象是一个跨国组织的高层人员,在一个酒店中,似乎有他们组织的晚宴。

琴酒不愿告诉我任务内容,他警告我,只需辅助莱伊完成任务,其他事情一概不许过问,莱伊也被他警告,禁止对我说任何相关事情。

所以我和莱伊无话可说,只能在漆黑寒冷的烂尾楼里默默无言的站在一起,狙击枪已经设置好,只需等待时机。

枪被装在他的吉他箱中,我知道他们出任务时都用乐器箱来装枪支,尤其是他和hro,他们用狙击枪的出门格外显眼。

“那你真的会弹吉他吗?”没话可说,我随口一问。

我记得景光和零倒是都会弹乐器。

莱伊看都不看我一眼,只盯着狙击镜,沉默在空气中弥漫着,在我自讨没趣的打了哈欠后,他才终于淡淡的回复: